我知趣的不再问。
把话挑明对我没有好处。
像是为了安抚我,傅南霜这两天都在我的病房办公。
只是时刻带着耳机,嘴角偶而会上扬,露出我曾经熟悉的笑容。
我趁着她和贺文卿通话的时候,直接将离婚协议书递给她。
我以为她会发现,毕竟这么明显。
可她看都没看,翻到最后一页签了名。
目光甚至没从电脑屏幕上移开。
我颤抖着手接过,盯着她墨迹未干的签名。
忽然想起十年前,我和她第一次遇见的场景。
那时的她被仇家追杀,浑身是血躺在废弃的铁架桥下, 十八岁的傅南霜眼睛亮得吓人,像是一头受伤的幼狮。
我本来该去练琴的,可对上她视线那瞬动了恻隐之心。
掉转脚步走向她。
没想到,一步就踏入深渊。
再后来,她为了护我,胸口挨了一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