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蜷缩在墙后,捂着嘴不停发抖。
弟弟死前惨烈的画面还残留在我眼前。
傅南霜在跟贺文卿保证: “等我胎相稳定了,我们就去领证。”
再次听到这句话,我没失去理智。
因为上辈子冲出去质问,她怕贺文卿发现自己是被包养的情人。
直接用枪托打碎了我的下巴。
想到这,我又往里藏了藏。
那边的傅南霜搂着贺文卿转身离开。
直到确认他们不会折返,我才拿着报告单走进诊室。
医生好心劝道:“程先生,癌细胞发展速度很快,劝你趁着早期尽快处理。”
我沉默盯着手中的化验报告。
脑海中全是傅南霜看着贺文卿倾听自己肚子时,眼中快要溢出来的温柔。
十年前,我就是沉溺在这样的目光里,为她放弃出国留学的机会,放弃我的钢琴梦想。
一步步学会用弹钢琴的手扣动扳机,习惯刀尖舔血的日子 可贺文卿一出现,让我做的那一切都成了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