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钱良娣看着那副面目全非的美人图流下了感动的泪水, 我真傻,我为什么每次都相信柳良娣的画技能进步呢? 柳良娣十分自信,她指着勉强可以看出来是个头的美人头骄傲地说:“娘娘,是不是十分像你呢? 我含着泪水,看着她期待的目光艰难地点了点头。
这时钱良娣笑了出来却忘了她正在嗑瓜子,于是毫不意外地卡到了喉咙,她的侍女自然地拿来两块糕点给她,在吃完之后,钱良娣便又拿出了新的瓜子,她见我们疑惑地看着她,心疼地给我们一人递了一颗。
我摆手拒绝了,嗑瓜子如此不雅我怎么可能做,钱良娣高兴地拿回了我那一颗,顺便也拿走了柳良娣的哪一颗。
后来想起,那大概是我年少时为数不多的快活时刻了,只是可惜了那颗瓜子。
我和太子感情再次升温是在成亲的第二个年头,皇帝病重,他终是向我低了头。
他入了我房门,我抬头看着他,看着他已经不见分毫稚气的面容 ,眉目温和却依旧,我没有拒绝,只是完美地履行了太子妃的职责。
红帐落下,我清醒地看着他温柔地诱哄,最后清醒地沉沦,他附在我耳边,轻轻浅浅地呼吸拂过,有轻微的濡湿感。
“阿宁…… 低哑的声音让我忍不住微颤。
这是一次完美的圆房,我们和好了,彼此心照不宣地进入了迟来两年的“新婚 时光。
太子是个很好的丈夫,只要他愿意。
我享受着这份好,看着他温柔地声声唤着我“阿宁。
心底竟忍不住有些欣喜。
他会为我作画,不是柳良娣的那种意识流的画,我有时看着那些画卷会生出一种他爱着我的感觉,我知道这是错觉,是他想给我的错觉,但是那实在是太过温柔,我还是忍不住沦陷了。
但这份沦陷仅仅持续了七天,我静默地听着我最信任的侍女满月的汇报,心一点点冷寂。
“祁王坠马,伤了脚,今后不良于行。
我知道这是舅舅的手笔,也正是太子所希望的。
我是他们之间的桥梁,太子想要让舅舅做事就必须爱我,哪怕只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假象,我很早就知道这点,但真正发生了却依旧忍不住地感到伤心。
伤心过后便是庆幸,庆幸我只是伤心,因为这意味着我陷得还不深,我仍然是个合格的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