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沈家花重金寻找镯子的事情就上了热搜。
随之被扒出来的还有当年沈落薇的妈带球上位逼死原配的豪门隐私。
一时间铺天盖地的黑料席卷而来,沈氏的股价一跌再跌。
“沈听雪,这才是你的目的吧!”
父亲将烟灰缸摔在我额头上时,江砚舟正忙着安慰坐在沙发上哭得楚楚可怜的沈落薇。
看到我脸上的伤,他眼中闪过一丝挣扎,只是很快便消失了。
沈落薇的妈吴晓梅适时地冲出来跪在我面前,一下又一下地扇自己耳光。
“听雪,都是阿姨不好。”
她紧紧抓住我的裤脚,仿佛生怕我跑掉一样。
满脸的泪都盖不住她深藏眼底的阴毒。
她抬头看着我,仿佛声声泣血,“但你不能把气撒在你爸爸身上啊,沈氏就是他的命!”
沈落薇急忙来拉她,却还不忘扮演完美受害者的形象,“妈,你快起来。”
“我相信姐姐一定不是故意的!”
我勾了勾唇,用力将她们放在我裤脚上的手指一根根掰落。
沈落薇的美甲仿若不经意般重重划在我的手背上,拉出一道道深深的血痕。
“你妈说的没错,我就是故意的。”
我将视线移向沈建德,那个我喊了二十年父亲的人。
“你答应过我的,要么帮我把镯子找回来,要么......”
“够了!”
还未等我说完,就被江砚舟冷冷打断。
他目光深沉,说出的话仿佛淬了冰,“不就是只破镯子吗,也值得你这么兴师动众?”
即使告诉自己这一世要离开他,但是他的话还是像一把尖刀,狠狠地将我的心剜开。
我自嘲地笑笑,他怕是已经忘了,那镯子本是我妈要送给他的,我们的订亲礼物。
吴晓梅刚带着沈落薇来逼宫时,我妈正在生病。
那时江砚舟的反应甚至比我还要强烈。
他疯狂地咒骂这母女俩是坏女人,不要脸。
可自从我妈去世那天,他和沈落薇一起掉进河里之后,他的态度就变了。
他红着眼求我,“听雪,我没办法对着那张和你一样的脸见死不救。”
“而且,落薇她是为了救我才跳下来的。”
那天的雨很大,我站在岸边,看着他把沈落薇救上来。
看着他给她做人工呼吸,看着他脱下自己的外套披在她身上。
一点点的,我似乎感觉到最爱我的两个人都离我而去了。
“听雪,落薇马上就要去陆家了,你难道非要在这个关头和她过不去吗?”
江砚舟的声音把我拉回现实。
我回过神来时,最先映入眼帘的是江砚舟无比关切的脸。
不过他关心的对象是沈落薇。
察觉到我的眼神,他又转身面向沈建德,“自从落薇小时候落水之后,身体就一直不好。”
“让她自己去陆家,无异于让她去送死。”
我气极反笑,心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攥住,“所以你的意思是?”
他心虚地错开眼,不再说话。
我冷哼一声,离开前对着沈建德说,“希望你能信守诺言......”
江砚舟,真是天底下最蠢的人。
那条河,本来是那对母女用来对付我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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