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太平间里存放着不少刚刚装进裹尸袋里的病患尸体,林潇涵心里全是恐惧。
她想要逃,但保镖们已经锁紧了门。
林潇涵用力地拍打着铁门,她大喊着:“放我出去!”
可却没有人回应她。
喊到最后累了,林潇涵的身体顺着铁门滑落。
她瑟缩着抱紧自己的肩头,不敢抬头,蜷成一团靠在角落。
林潇涵很怕黑,她连睡觉的时候都在床头打开一盏小夜灯。从前的裴砚池牢牢地记得她的这个习惯,就连在林间小路散步时遇见光线偏暗的地带,他都会立刻打开手机电筒,为她照亮脚下的路。
裴砚池总是会说:“涵涵,你放心,只要有我在,一定不会让你独自走在黑暗里的。”
然而,如今的他却亲手把他推进了黑暗之中。
林潇涵苦涩地咬紧嘴唇,孤零零地在太平间里熬了整整一夜。
直到第二天凌晨,她醒来时已经冻得全身打颤,门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铁门打开的那一刻,刺眼的光线照得林潇涵睁不开眼。
一个挑衅的声音传进她耳朵里,“姐,昨晚睡得好吗?”
林潇涵冷得牙齿都在颤抖,她没心情与林晴语多说,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来,却被林晴语扔出的一件衣服盖住了头。
林潇涵拿过那件衣服去看,不由地蹙起眉,是她结婚时穿过的敬酒服。
这件小外套非常贵重,上面还印着她获奖的沙画图案。
她本来是珍藏在衣帽间的保险柜里的,可衣服却已经变得破破烂烂,分明被人恶意地剪裁了一番。
林晴语在这时举起手里的剪刀,笑眯眯地说:“昨晚在别墅里找到的这件衣服呢,我觉得给我肚子里的宝宝裁出日后要用的口水巾正合适,姐夫也很赞成哦。”说着,她把手掌轻轻地放在隆起的腹部,“姐,你也会祝福我平安生下孩子的对不对?”
林潇涵愤怒地双眼发红,她攥紧了手里的衣服碎片,想要冲上前去给林晴语好看,但她身体太虚弱了,才走了一步,就险些摔倒。
而扬起的那只手,也被林晴语狠狠地抓住。
“姐,做人要知趣。”林晴语凑近林潇涵耳边,一字一顿地说道:“从小到大,你样样比我优秀,可你的男人,还不是被我抢到手了?”
“不管怎样,他在失忆期间爱上的人的确是我,就算恢复了记忆,他也没能把我忘掉。”
“而我只不过是略施小计就让他相信你才是第三者,现在,他恨不得让你快一点消失,免得在日后打扰我们一家三口。”
林潇涵的嘴唇抖得厉害,她从齿缝里挤出一句:“你放心,我不愿意和别人分享婚姻,你既然这么想要一个无情的男人,我让给你就是了。”
林晴语冷笑道:“我知道你现在说的是气话,不过,你很快就会输的心服口服了。”
刚说完,走廊里便走来了几名保镖,他们对林晴语说:“二小姐,车子已经备好,裴总等您一起去参加林老先生的生日宴。”
林潇涵却愣住了。
今天并不是她父亲的生日,怎么会出现个生日宴会?
保镖却在这时抓住林潇涵的肩头,“裴太太,裴总也要您一起。”
不等林潇涵答应,保镖已经带她下了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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