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熊火焰燃烧,火灾报警器疯狂嗡鸣。
沈景澄趁乱从另一个出口跑出去,在路边找到了一个电话亭,拨通那个神秘的号码。
“索菲亚,你说五年内我随时可以回去参加乐团,还算数吗?”
女人柔美如清笛的声音响起,“当然,我挚爱的景澄,北欧的粉丝想你想得心都碎了。”
“但我的身份有点麻烦,办出国手续需要三天。”
“你想怎么离开港城?据我所知,傅菱玥可不会轻易放你离开。”
沈景澄目光幽沉深邃,“我要送她一具,我的尸体。”
傅菱玥不是让林舒远替他做了“沈景澄”吗?
既然如此,他就在她的生命里彻彻底底地消失!
忽然间,一双纤细的手臂猛地环住了他的腰,独属于她的馨香传来。
傅菱玥将头埋在她的肩上,语调颤抖恐惧,“老公,还好你没事,你如果出了事,我也不活了。”
“沈哥,菱玥以为你还在里面,她说你看不见,死活要进去找你,火烧得那么大,吊灯差点把菱玥砸死在里面。”
她的好闺蜜江念拍着胸脯,满脸后怕。
沈景澄这才注意到——
傅菱玥的手臂上全是烧伤,衣服破了一大块,眼睛被烟熏得通红。
他呼吸一窒,心脏泛起针扎似的细细密密的疼。
傅菱玥,你为了我可以连性命都不顾。
可为什么你的心,能同时爱着两个男人?
“傅总。”一道熟悉的男声从身后传来。
林舒远一袭白衬衫,拖着行李箱,见他们抱在一起,眼底闪过暗芒。
沈景澄感到他怀中的女人明显一僵,而后迅速和他拉开距离。
傅菱玥飞速扫了一眼他的眼睛,舒了口气,又面不改色地撒谎,
“老公,有一个合作伙伴来找我谈生意,你等我一下。”
接着,她快步上前挽住林舒远的手臂,用手语悄悄说:
“舒远,你怎么自己来了?我不是说了晚上去陪你吗?”
“我太想你了,而且我想来照顾景澄哥赎罪,冒充他这件事是我对不起他。”
林舒远神情落寞,同样比划着手语。
“你没什么对不起他的!让你顶着别人的名字,是我对不起你。”
她吻上林舒远的唇,眼底的心疼几乎要溢出来,又摸着小腹用手语说:
“我给咱们的宝宝起好名字了,男孩就叫傅思远,女孩就叫傅悦舒。”
傅...思远?傅...悦舒?
沈景澄愣愣看着这一幕,心脏像是被一刀一刀割碎,疼得厉害。
去年的这个时候,傅菱玥查出怀了沈景澄的孩子。
“景澄,我要当妈妈了!”
“我给咱们的宝宝起好名字了,一个姓沈,一个姓傅,男孩就叫沈思远,女孩就叫傅悦舒。”
她欣喜若狂,包下了整个温泉山庄,送给他一个光盘,里面是她录制的9999句情话。
他正要打开,傅菱玥却接了一个电话,里面隐约有一个男声在惊叫,
傅菱玥倏然慌张地攥紧手机,她看着一脸喜悦的沈景澄,犹豫了一下却还是说,“景澄,公司有急事,你等我回来。”
沈景澄没有怀疑,静静在雪山上等着。
从白天到黑夜,他眼里的光越来越暗,呼吸越来越困难,几乎窒息。
高原空气稀薄,两年都没有犯过的哮喘,又复发了,他的胸腔几乎要爆炸。
沈景澄倒在地上,强忍着拨通傅菱玥的电话,却听到那边传来的女人轻柔的呻吟声和男人的喘息声。
然而还不等他仔细听,整个人都被一场遮天蔽日的雪崩掩埋。
九死一生醒来,听到的却是傅菱玥因为担心他流产的噩耗,那时候他还傻傻自责,是自己害死了他们的孩子。
可现在想想,难道不是因为他们动作太激烈的缘故吗?
此时此刻,他看到傅菱玥熟练地将林舒远的手放在自己小腹上的动作,苦涩地笑。
原来那场雪崩困住的人,只有他自己罢了。
“景澄,我最近有些忙,所以找了一个贴身保镖来照顾你,他叫阿远。”
傅菱玥挽着林舒远,眼底满是宠溺。
“沈先生,你好。”林舒远看似恭敬地打招呼,眼底却满是挑衅。
沈景澄的眼神在林舒远唇上女人的牙印上停留几秒,指尖陷进手心。
身上忽然一暖,是傅菱玥吩咐管家将羊毛大衣披到了沈景澄的身上。
“外面太冷了,我们回家吧老公。”
他还没来得及反应,下一秒却看到林舒远抢着比了一个收到的手势,得到了女人一个羞涩的吻。
他看着两个人手牵手走在前面,亲密无间。
他看着明明最讨厌油烟味的女人,为了帮林舒远做菜,穿上围裙,挽起长发,在厨房的油烟机轰鸣声中笑得花枝乱颤。
他看着傅菱玥一如既往贴心地为自己盛汤,却在下一秒亲自吻去林舒远嘴角的饭粒。
“舒远,你慢慢吃,想吃什么我再给你做。”她用手语比划着,眼底温柔。
沈景澄嘴里的热粥像一根鱼刺,哽在喉咙里。
他的心越来越沉,坠到了谷底。
因为被傅菱玥爱过,所以看着她熟悉的动作和眼神。
沈景澄终于意识到——
原来她是真的爱上了林舒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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