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宁晚情绪激动晕倒,傅云洲让全城医生待命并封锁血库。
场景似曾相识,但她内心毫无感动,脑海中只浮现院长妈妈惨死的模样。
接下来三天,傅云洲好像又回到最初深爱姜宁晚的状态。
他会在午夜十二点准时燃放绚烂烟花。
所有端到她面前的水果都剥皮切块,请傅家私厨烹饪营养餐。
傅云洲甚至睡前侧躺床边给她讲晚安故事。
直到他拿过卷发棒给她卷头发时,下意识嘀咕:“棠棠发质好像比你要更柔顺些。”
音量不大,但足够震碎姜宁晚耳膜,只不过心脏早已麻痹。
毕竟那场久违的烟花雨绽放时是阮允棠的侧影;饭菜水果皆是阮允棠的口味;而听晚安故事向来是阮允棠睡前习惯。
姜宁晚与阮允棠从小一同长大,她再清楚不过。
想得入神,都不知道阮允棠何时走进来。
她小心翼翼靠近,道歉:“宁晚姐,是我一时任性狮子大开口,主要没想到阿洲竟真宠我至此。”态度卑微,字里行间却都是显摆炫耀。
傅云洲这时走进,把阮允棠护在身后。
“晚晚,棠棠怕你不开心,已经让我停掉拆建福利院项目。”
自始至终,傅云洲永远跟阮允棠统一战线。
他倒了一杯蜂蜜水递给姜宁晚。
姜宁晚静静看着,没接。
睡醒喝蜂蜜水,一向是阮允棠的习惯。
“晚晚,你刚醒,别因这点小事再气坏身子。”
姜宁晚冷眼看他。
傅云洲哪里是关心她,不过是担心自己再迁怒于阮允棠罢了。
姜宁晚没搭理,径直走出病房。
傅云洲赶紧叫助理护送阮允棠回家。
他则跟在姜宁晚身后。
姜宁晚将那杯蜂蜜水送给了隔壁病房的孤儿。
紧接着她把芭蕾舞画册跟芭蕾绝唱纪念票根转赠给楼上病房的广场舞大妈。
为防止她走后傅云洲通过这些东西找到自己,最终落入阮允棠手里,倒不如一次性扔个干净。
姜宁晚一件件送,傅云洲就跟在身后一件件赎回来。
直到在精神病院区看到一个疯子手腕戴着院长妈妈遗物手镯时,他终于察觉到异样,追上姜宁晚。
“晚晚,这些不是你曾经最爱的吗?”
姜宁晚直视他眼睛:“现在,我都不要了。”
傅云洲刨根问底,姜宁晚语气平淡:“用心爱之物驱邪,正好。”
让傅云洲和阮允棠这对污秽邪祟,滚出她的生活。
傅云洲只当姜宁晚是大病初愈心生此计。
“刚好你今天出院,爸妈说要给你举办庆祝仪式增增喜气,你想参加吗?”
姜宁晚本想拒绝,但傅父傅母最后一次的好意,她理应到场。
当晚,仪式在病房进行。
不仅阮允棠到场,就连一儿一女也全都来了。
在楼梯间相遇时,姜宁晚本想径直略过,却不曾想阮允棠当着她面摔下。
阮允棠眼眶微红:“宁晚姐,就算你不接受我道歉,也不该推我!”
“我没有!”姜宁晚冷声。
傅云洲抱起两个无措的孩子,“告诉爸爸,棠棠是怎么摔下去的?”
两个孩子纷纷将目光投向姜宁晚。
姜宁晚语气淡漠:“是阮允棠自己没站稳......”
“小孩子是不会说谎的。”傅云洲烦躁打断。
傅云洲赶紧仔细查看阮允棠伤势,“我们回家。”
阮允棠哭红了眼,娇嗔:“可今晚大家还要给宁晚姐庆祝出院呢......”
傅云洲不由分说抱起阮允棠,“任何事,都不及你重要。”
两个孩子没有丝毫停留,搭上阮允棠的手离开。
傅云洲第一天将这两个孩子带回来的时候,就曾厉声教育:“你们将来,可一定要保护好妈妈。”
原来从那时起,他们就已经是幸福的一家四口了啊。
就连孩子,也都站在阮允棠那边。
仪式取消,姜宁晚坐上电梯准备回家。
阮允棠再次给她发来消息,得意尽显:“宁晚姐,两个孩子被你教育得这么好,一心向着我,我都不知怎么感谢你才好。还有阿洲,也被你调教得对我宠爱有加,容不得我有半点受伤。”
紧接着就是图片轰炸,都是傅云洲和孩子给她捶背捏脚的画面,好不融洽。
“阿洲把孩子送回家就会来陪我,谁让你身上那股从保洁时就带的腥臭味难闻得要死,只有我才能让阿洲欲罢不能。”
姜宁晚关掉手机,内心再无半点波澜。
刚出电梯,姜宁晚口鼻迅速被一个蒙面男子捂住。
刺鼻药水涌入鼻腔,她挣扎几下,迅速失去意识。
再睁眼,眼前一片漆黑。
姜宁晚呼喊救命,响起巨大回声,猜测是在医院附近的废旧仓库。
她被蒙上眼睛,双手和双脚都被绳索捆绑,整个人跪躺在地,动弹不得。
“砰!”
第一棍打下来时,姜宁晚痛得直冒冷汗。
“当年开车怎么就没把你撞死,害你爬着到考试现场,不过还好也晚了。今天我无论如何要断掉你这条腿,让你再也上不了台!”紧接着第二棍用力落在姜宁晚腿上,仿佛听见关节碾碎的声音。
“谁让我喜欢棠棠甘愿为她卖命,凡阻挡她光明前途的人,绝没有好下场!”话音刚落,又是第三棍。
可男人仍未停手,发狠似地猛打她的双腿。
终于到第九十九棍,他才终于罢休。
可是姜宁晚双腿皮肉绽开,膝骨探出来,牙齿咬碎含在舌尖,几近奄奄一息。
警报声响起,男人临走时还不忘在姜宁晚头上重重落下一棍。
她脸色惨白,被推进手术室。
傅云洲双眼失神紧握住她的手,冲医生歇斯底里:“不管如何,我要她活着!”
姜宁晚虚弱睁眼,傅云洲狼狈疲惫的模样映入眼帘。
是不是只有她死了,他才会上心?
可是下一秒。
傅云洲正要换上防护服进去手术室陪姜宁晚时,助理匆匆赶到:“傅总,阮小姐因坠楼受了惊吓连做噩梦,吵着要见您......”
他不由分说往外走,独留医生拿着病危通知书在后面喊:“太太伤势严重,双腿恐要终身残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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