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开床头灯,目光在我肚皮扫过一瞬,直接抱着床边垃圾桶呕吐起来。
我目光随着林景诚刚刚停留视线下移,落在长满针眼肚皮上,那些早已愈合的针眼突然又密密麻麻刺痛起来。
林景诚有弱精症,结婚五年我做三次试管全都流产。
半个月前被我打掉的孩子,是我承受无限痛苦,打了103针保胎针,才勉强保住。
每次打保胎针,林景诚都会心疼落泪,用手温柔蒙住我的眼睛哄我别怕。
后来肚皮布满密密麻麻针眼,我抱着被子哭整夜睡不着觉,他虔诚亲吻我的肚子:
“茵茵,谢谢你给我一次成为爸爸的权利,
肚皮的针眼是你为了让我能当爸爸付出的证明,是我们爱的痕迹,我一定会好好对你和孩子!”
泪水模糊住我眼前视线,我抓起枕头砸向还在抱着垃圾桶干呕男人,歇斯底里怒吼一声:
“滚!”
林景诚抬手格挡下,利落出门。
几分钟后,一包纸巾和冰块递到我面前:
“别哭,眼睛该肿了。”
我茫然看向还像以前一样关心我的男人。
下一瞬,他开口,我听见心彻底破碎声音:
“纸巾你A我1·5,冰块是我一个星期前在冰箱冻的,自来水每个月60,冻冰块需要用水和电费......你一共需要A我3·86,我给你抹个零,A我4块就行了。”
我麻木看向林景诚,泪水无声从眼眶滑落,连和他歇斯底里的力气都没了。
林景诚忽视我的眼泪,拿出计算器和我算账:
“从我们备孕开始,我去健身房锻炼,我喝的中药吃的补品,还有去医院做检查取种子钱和耽误时间,你要A我一半。”
他有理有据和我解释:
“如果孩子是意外流产,我不用你A我这部分钱!
你不经过我允许就私自把孩子打了,孩子也是我的一部分,你要赔我精神损失费。”
用纸巾麻木不断擦去泪水,泪水擦不干,我忍不住讽刺的发笑,笑得浑身颤抖。
纸巾上还残留林景诚关心我的余温,他指尖敲击计算器声音让我像吃了苍蝇一样恶心。
突然,林景诚手机又响了一下。
他匆匆抓起外套就往外走:
“我还要在出门一趟,账单晚点发你。”
泪水彻底流干,心也死了,我平静目送林景诚又一次被白小梅电话叫走身影。
他刚走不到10分钟,我手机就叮叮当当持续向了几声,
是林景诚发来他和白小梅一起对着孕检报告笔心照片:
茵茵,你不愿意给我生孩子就不生。
我和小梅只是意外。
我弱精症很难有孩子,我也不想你为了孩子再去打那么多针,小梅愿意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小梅从营养费到生产所需我们AA,这是你欠小梅的。
隔着屏幕,我都能想象到他给我发消息时得意又故作大方和退让的表情。
平静将林景诚发来消息存好,我一一将他发来消息转发给律师,约了明天上午见面。
定好时间,律师主动给我发来消息:
柳总,林先生婚内出轨,你可以不用和他计算婚内AA开销,我有把握让他净身出户。
我婉拒律师好意。
林景诚要提出AA制婚姻,我就顺了他的意思,一A到底,包括白小梅和私生子开销,看看A到最后,谁要倒贴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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