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祠堂出来那天,我收到了儿子的死亡通知。
天生体弱的儿子被老公关在地下室3天,不给饭吃,不给水喝,活生生把他饿死。
得知消息后的我,立马给老公打去电话质问,接电话的人却是他的师妹陈欢欢。
“抱歉啊嫂子,师兄昨天带我参加饭局喝多了,现在在我旁边睡觉呢。”
“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吧,等他醒了我告诉他。”
赶去太平间的我哭得肝肠寸断。
夏以凡却在两小时后才回电话,语气嘲讽。
“要不是他打扰我和欢欢工作,我怎么会把他关地下室?不听话就该罚。”
“还没听说过男孩子少吃顿饭就被饿死的。温凝,不要把儿子惯成个娘们唧唧的废物。”
那头传来了陈欢欢娇俏的笑声。
我握紧了拳头,恨不得现在就将两人碎尸万段。
夏以凡不知道,他杀死的儿子是能够逆天改命的福星!
......
赶到太平间看到阳阳时,我两腿一软跪倒在了地上。
小小的身体上遍布着淤青,左脚以不自然的姿势扭曲着,两只手攥得死死的。
“顾小姐,小朋友被殴打的时候应该就损伤了器官,后来没水没粮更让情况恶化了。”
“但凡有人早点发现,都不至于......唉,请您节哀。”
我心痛得发不出声音。
阳阳自小体弱多病,闭关前我就再三告诉夏以凡好好照顾儿子,他明明满口答应。
可阳阳居然会被反锁在阴暗的地下室里一天一夜,要不是巡逻的保安在凌晨发现,可能他都留不下体面的尸体。
我愤怒地拨出电话,打到第三个时才被接起。
对面是刻意压低的做作女声。
“嫂子你别再打啦,师兄昨天陪我参加饭局喝多了,现在在睡觉呢。”
“你有什么重要的事么?我来转告他好啦。”
我冷笑了一声:“行啊。两件事,他儿子死了,我要和他离婚。”
挂断电话后我伏在床前大哭了一场,最后不舍地看了阳阳一眼,转头吩咐管家。
“带少爷回去,让明觉住持办超度仪式吧。”
“还有,准备离婚协议书。告诉家里人,夏以凡的项目以后都不用再投钱了。”
刚坐上车就接到了夏以凡的回拨,他开口就是不耐烦的指责。
“我昨天忙了一晚上,接待都是学术大佬,现在头还痛着呢,你胡闹也要有个限度。”
我强忍住怒火,想搞清楚阳阳究竟怎么出的事。
“儿子为什么会在你们学校的实验地下室里?他身上全是伤,你这个当爸的到底在干什么?”
夏以凡居然轻笑了一声。
“就这?他像个丫头片子似的哼唧着吃不下东西,我就打了他几下,这很正常吧?”
“他哭着闹着要找你,我又急着出去开会,我能怎么办?”
“说到底还不是因为你家那点封建迷信的破事,你要是能看着他,我也不会对儿子动手。”
我的手不停地发抖,喉咙口被愤怒灼烧得发痛。
“阳阳肠胃不好,胀气的时候就会吃不下。我跟你说过,他的身体是因为......”
夏以凡粗暴地打断了我。
“又来了,又要搬出你那套说法了。”
“还没听说过男孩子少吃顿饭就会被饿死的,夏阳阳都快被你娇惯成个废物了。”
他的语气里带上了几分嘲讽意味。
“他要真这么弱那出意外是早晚的事。你整天吃斋念佛的,不如问问你的佛祖,有什么起死回生的好法子吧。”
心脏重重落到了地上,我不再对这个男人抱有任何幻想。
“是,是我的错。我错在不该和你结婚生子,你根本就不配当爸。”
我把电话挂断,把人拉进黑名单,掩面挡住泪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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