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话音刚落,在场的人突然安静下来。
宋砚的瞳孔剧烈收缩,他的右手无意识地摩挲着左手无名指那里本该戴着我们的婚戒。
“宋教授...”一位医疗慈善协会领导突然开口,“她说的是不是真的?她真的是你的老婆吗?...”
“她胡说!”沈知意突然尖叫着打断,“她是精神病,她在污蔑我!”
我看到在场的的医疗慈善人员交换着眼神,纷纷窃窃私语。
“周遥说的那些考古细节...只有内部人员才知道...”
“沈知意确实连青铜器的碳十四检测原理都说不清楚...”
“你们看宋砚的反应...明显心虚啊。”
宋砚的脸色越来越白,额角渗出细密的冷汗。
我太了解他了,这是他被戳穿谎言时的表情。
十年前他第一次对我撒谎时,也是这样摩挲着无名指。
“宋砚...”我强忍着腹中刀绞般的剧痛,鲜血从嘴角溢出,“把项链...还给我...送我去医院...”
我颤抖着伸出手,“我保证...只要我活着...离婚协议...明天就...”
可话音未落,周莹突然抡起旁边灭火器砸在我头上,汗水混合着血液从我额头流下。
“放屁!”
“你个精神病还敢造谣!”
“给我看清楚了!”
周莹将手机连接到大屏幕上。
瞬间一段视频出现在大家眼里。
画面里,宋砚穿着我送他的高定西装,正温柔地为沈知意整理头纱。
他们甜蜜靠在一起,在民政局的红底背景墙上,言笑晏晏。
民政局工作人员把钢印印在了你们名字上。
而钢印下的日期,竟然是我第一次化疗的那天。
那天宋砚说要去参加紧急的学术会议,我一个人被丢在在医院,吐得昏天黑地。
画面突然切换。
法国的教堂里,宋砚单膝跪地,捧着沈知意的手:“我会一生一世爱你。”
在场的人各个惊呼,瞪大双眼,口吐吐沫骂我是疯子是毒妇。
我耳边响起尖锐的耳鸣,胃里翻涌的血气直冲喉头。
周莹跑过来,呸的一声吐在我身上。
“你个疯子?”
“看清楚了吗?这才是我宋家明媒正娶的媳妇!”
她揪着我的头发,强迫我抬头看向屏幕。
此刻正在播放他们婚礼的拥吻镜头。
“原来......”我咧开染血的嘴角,“你说去德国参加紧急学术会议的那周竟然是......”
宋砚的脸色瞬间惨白。
周莹一脚把我踢飞远离他儿子,我趴在地上,温热的液体顺着额角流下。
模糊的视线里,我看到沈知意正在偷笑。
“贱人!”周莹走过来又补了两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