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却被避开,灵言诧异的睁开眼,对上萧慕的眸子,萧慕将她推开一段距离,脸上看不清情绪“尹灵言,我说过,我没有那么饥渴。”
她不知道自己怎么从萧慕身上下来的,萧慕身上的西装裤被坐出一丝褶皱,她的目光略过那里,脸上只觉得更加火辣。
“尹灵言,你似乎对我有什么误解。”萧慕撑起身子,没再给她时间,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协议放在他面前。
“契约的内容很简单,时间两年,期间你需要配合我在长辈面前演戏,作为回报,我会给你母亲最好的治疗环境,还有你父亲的案子。”他公事公办的开口,不带一丝情绪。
可正是他的这份公事公办,让灵言心头松了一口气,她收起刚才的窘迫,将目光放在了面前的文件上。
“你看看还有没有什么补充。”
尹灵言将协议推开,声音有些发空,“没有了。”她信萧慕,即便外界对他的评价是狠辣、冷厉、商场活阎王,但萧慕不是小人,那些龌龊手段,他不屑于干。
“我会给你萧太太该有的一切,但是,感情除外。”他的声音平淡,双手交握在胸前,“我希望我们不会干预彼此的私生活。”
“好。”灵言垂下头,乌羽般的睫毛轻轻颤动,“我知道。”他有放在心尖上的人,她一直都知道。他们之间本身也没有感情,这样刚刚好。
他给她想要的,她当好他乖巧的妻子。
只要,两个人相安无事,度过这两年就好。
“为什么是我?”她还是问出了这个问题。他是她最好的选择,但只要他想,无数女人都会蜂拥而至,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选择她。
萧慕端起咖啡喝了一口,放下咖啡后身体微微前倾:“为什么?”他看着她的眼睛,“你应该感谢,我奶奶很喜欢你。”他顿了顿接着说道“奶奶的身体不太好,他希望能看到我结婚。”提到萧奶奶,萧慕的声线不自觉软了下来。
灵言随着他的声音也想到自己家那个慈祥的老太太,声音也软了下来“我会在萧奶奶面前好好表现。”
“如果之后有什么要求,尽管提。”
“好。”她咬了咬唇:“我需要先支付一部分钱,我妈妈需要手术。”
“可以。”萧慕拿出手机,一通电话后,将一张黑卡推到她面前,“你母亲已经转入vip病房,骨外科专家廖明明天飞过来主刀。这张黑卡你应急用。”
“谢谢。”尹灵言捏着笔,指尖冰凉。她所有的骄傲,所有的挣扎,在这一纸合同面前,都化为乌有。
她需要的,他轻而易举就能给予。
她深吸一口气,再睁眼的时候眼底已经没了彷徨,既然已经无法选择,既然已经做了选择,那就别再期期艾艾。
那不是她的性格。
她不再犹豫,翻到最后一页,在乙方的位置上,一笔一划地写下了自己的名字。
这样,就好......
“今晚就在这休息一宿,明早去民政局。”
灵言错愕的看着萧慕,她没想到他的动作这么快,而且,他刚才说过......
“你放心,我没有强迫人的习惯。”萧慕的手点着皮质沙发的靠椅,发出笃笃的声音,那双泛着湖光冷冽的眼眸中是不加掩饰的霸道“不过,我的耐心有限。”他的目光在她脸上肆意停留“强扭的瓜,不甜。”
“好。”灵言对上他的目光,这已经够了。
她乖顺的样子却让他莫名有些烦躁,“尹灵言,你不用这样。”
“什么?”灵言没懂。她不知道刚才还好好的人怎么突然之间生气了。
“没什么。”萧慕没再说话,收起文件将主卧交给她,自己去浴室洗漱。
在他的记忆里,叛逆是她、娇宠是她、如果他提出这个要求,她一定会红着脸牙尖嘴利的反驳他,甚至说他禽兽,总之,一定是鲜活的,绝不是现在这副看似乖巧的模样,她用乖巧的假象在两个人之间筑起坚硬的外壳,在两个人之间竖起一道墙。
浴室的水声响起,灵言放空,紧绷的神经这才微微松懈。她拿出手机拨通医院的电话,在得知母亲的病情已经稳定下来后,她终于吐出那口悬了整晚的气。
她又调整好情绪给奶奶发了信息,只说今晚在同事家过夜,让她别担心。
做完这一切,头已经昏昏沉沉。从母亲跳楼到现在将近十八个小时,长时间没休息,又淋了雨,卸下那口气后,困倦和一阵阵的滚烫席卷而来。
萧慕出来时,就发现尹灵言已经安静地躺在床上。
“尹灵言?”他叫了她一声,并没有任何回应。
她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敢在陌生男人的家里就这么睡过去。察觉到不对劲,萧慕快步走到床边,手背触及她额头滚烫的皮肤,他低咒一声,拨开她汗湿的头发,“尹灵言,醒醒,你发烧了。”
灵言只觉得昏沉间有谁在耳边说话,她浑身燥热,凭着本能朝那片冰凉的源头靠近。萧慕冷不防被环住腰,女人滚烫的呼吸落在他胸前,灼得他心口一跳。
“尹灵言。”他想推开她去拿手机,却被缠得更紧。女孩睁开蕴满水雾的眸子,声音都带着哭腔,“别走,我好害怕。”她无意识地攀着他的胳膊,想坐起来,却因体力不支,整个人带着他一起倒回床上,将他压在身下。
“爸爸,灵言好害怕。妈妈,奶奶......”她又忽然松开他,有些崩溃地摇头,“不是,你是萧慕。”她倔强地咬住自己的嘴唇,不让哭声溢出来,所有呜咽都压在喉咙里,听得人胸口发闷。
萧慕烦躁的将她拽到怀里,手指强行掰开她的嘴唇,那里,已经染上血色“尹灵言,你清醒一点。”
灵言被他粗鲁的举动弄疼,染着雾气的眸子瞪向他,在他没反应过来的时候一口咬上他的手指。
“嘶。”萧慕抽回手,指节上传来一阵酥麻的痛感,上面还沾着未干的津液。“尹灵言。”见她还要缠着咬过来,萧慕干脆将她整个人禁锢在怀里,伸手捞过手机,迅速拨通电话,“发烧,不知道什么原因,很严重,十分钟到。”
说完,他将她用蚕丝被裹得严严实实,“再动,我不介意看作是邀请。”兴许是他的恐吓出了作用,又或者是累了,灵言不再闹腾,只是依旧睁着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控诉他。
他被看得心烦,伸手盖住那双眼睛。早晨的红肿未消,此刻更是可怜。这副模样,像是能勾起人心底的恶念,让人想狠狠欺负。“痒。”少女低哑的梦呓撞进耳膜,手心里被纤长的睫毛扫过,萧慕喉结滚动,手指不自觉紧了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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