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苦肉计。”
薄奚辞冰冷的声音传来:“为了嫁进薄家,你还真是下足了血本!”
她不想理会他的冷嘲热讽,却被掐住下巴,不得不仰头和他对视。
薄奚辞神色疲惫,憔悴了许多。
他薄唇紧抿,深邃的眸中流露出恼怒和厌恶。
“耍我?这一步也在你的算计之内吧!”
霍璇儿正想开口,余光忽然瞥见一道娇弱的身影。
“奚辞......”
夏若若一身白裙,赤着脚失魂落魄地站在门口。
她红着眼落泪,像一只受伤的幼鹿:
“你和霍学姐......你们领证了?”
“我什么都没了,爸爸的店毁了,学校也回不去了,现在就连你也不要我了......”
薄奚辞神色一变,匆匆将她抱在怀里,温柔地低哄着:
“若若,那不过是张废纸,我这辈子只爱你一人。”
“等你休息好,我们就结婚,我会给你最盛大的婚礼,让你光明正大的留在我身边。”
霍璇儿平静地望着他们。
她本以为自己会心痛,会像从前一样难受到窒息,可胸腔里空荡荡的,什么都没有。
好像所有的情绪都被封印,只剩下一具麻木的躯壳。
夏若若一走,薄奚辞眼里的温柔瞬间消失。
他居高临下地俯视她,语气里没什么情绪,仿佛只是随口一提:
“霍璇儿,我为你准备了一份新婚礼物。”
“你不想看看是什么吗?”
薄奚辞从来都不是好人。
他孤傲,冷漠,疑心极重,厌恶一切不怀好意接近他的人。
可今天之前,她还天真的以为,起码他们之间......永远不会走到这一步。
隔着探监室的玻璃,她怔怔地望着那张熟悉又苍老的脸庞。
她的父亲,霍由川,记忆里高大慈祥的男人。
如今正歪斜着坐在轮椅上,鼻青脸肿,脊骨变形,像只怪物一样疯癫嚎叫。
“爸......”
她扑在玻璃上用力拍打,哽咽大喊,却发现他全然听不见。
“抱歉,手下没轻重,不小心打失聪了。”
薄奚辞漫不经心的声音从头顶传来。
“......”
霍璇儿从未有过如此恐惧。
她浑身控制不住地战栗,牙齿咯咯作响,哆嗦着跪在他面前。
“求你......”
望着她麻木的泪水,薄奚辞眼露怜惜,俯身在她唇畔落下一吻。
“乖,你知道该求的是谁。”
夏若若在西郊有一套海景别墅,是薄奚辞送给她的开业贺礼。
他说若若的父亲去世早,他会替夏父给她一个安稳的家。
从监狱出来,霍璇儿一路浑浑噩噩赶到西郊。
霍父凄惨的模样不停在脑海中闪过,她手脚冰凉,心中一直有念头在疯狂叫嚣。
逃离这里......哪怕付出一切代价!
别墅大门虚掩着,阵阵笑闹声传出来。
霍璇儿长驱直入,“砰”地一声推开休息室的门。
满地狼藉,空酒瓶东倒西歪,一股糜烂的气味扑面而来。
里面的人发出尖叫,像一群蟑螂四处躲藏。
夏若若两颊酡红,一丝未着地躺在四个男人中间。
她闻声抬眼,惊恐地望向霍璇儿。
四目相对,夏若若不由自主地哆嗦,眼中慌乱,颤声哀求。
“霍学姐......我不该找人陷害你,能不能别告诉奚辞......”
话音未落,霍璇儿突然重重跪在她面前!
所有人都惊住了。
她神色麻木,一板一眼地开口道:
“若若小姐,我害您受伤罪该万死,想怎么惩罚我都行,求您放过我父亲。”
良久,她的闺蜜倒嘶一口凉气:
“若若......薄总对你也太痴情了,你那点烫伤医生连药膏都没开,他居然直接让霍女神给你下跪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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