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个人说话间,傅从南新交的记者朋友出现了门口。
顾之榆想避嫌离开,却被苏迟音架了上去。
“总是听从南哥夸小妈厨艺好,不知道小妈愿不愿意让我和陈记者尝尝。”
顾之榆余光扫到苏迟音眼底的挑衅,漫不经心朝一旁招招手。
“吴妈,客人来了,备饭。”
说完,她扭头离开,却被傅从南挡住了去路。
“以后在舆论上还要靠陈记者帮衬。”
“招待贵客吴妈的饭不如你有诚意,阿榆,大局为重。”
大局为重所以活该她受尽委屈,是这样吗?
顾之榆知道争执下去没有任何意义,失望地看了一眼傅从南自顾自钻进了厨房。
顾之榆低头备菜,一旁的苏迟音却突然打开水龙头,溅了她一身水。
“你觉不觉得现在你像保姆,而我才是名正言顺的女主人。”
顾之榆懒得和她斗嘴,她淡淡盯着砧板加快了切菜的动作,只想快一点结束离开这里。
苏迟音却突然将手指塞到刀下,伤口渗出的血色染红了砧板,她也发出尖叫。
“小妈,你再不喜欢我也没必要对我动刀吧?”
傅从南瞬间冲进厨房,将苏迟音手上的手指放进嘴里吸吮,狠狠剜了顾之榆一眼。
苏迟音却缩在傅从南怀里,故作坚强抹了抹满脸的泪。
“小妈心里有怨气我能理解,从南哥你别再怪她了。”
傅从南顿时心疼不已,他将苏迟音死死搂进怀里,脸色阴沉得吓人。
“顾之榆,你疯了!”
顾之榆以为自己能够坦然接受这一切,但是看到傅从南对苏迟音这样在意,她还是听到了心脏碎裂的声音。
“我是不是我,你信吗?”
回应她的只是傅从南的冷笑。
还有四天就要离开这里,她不想激怒他们节外生枝,埋头做完了一整顿饭。
最后一碗菜端上桌,傅从南的目光落在顾之榆身上,低声命令道。
“坐到迟音身边去,她的手伤了,你喂她吃饭。”
顾之榆看着这个是非不分的男人懒得再辩解一句,冷脸拒绝了他。
“我不去,你喜欢喂可以自己动手。”
一旁的记者朋友似乎看不过去,哈哈笑着打圆场。
“苏小姐伤的是左手,不影响吃饭的。”
但是傅从南没有接话,目光死死盯着顾之榆和她僵持着。
“那好,你去祠堂关一周给她忏悔忏悔。”
听到他的威胁顾之榆心脏一紧,一周后出来遗嘱公开,傅从南更加不会放她离开。
顾之榆麻木应了声好,安静坐到了苏迟音身边,夹上饭菜递到她嘴边。
苏迟音却不愿意张嘴,朝她勾勾嘴角。
“小妈坐得有点高哎。”
傅从南看了一眼身旁,漫不经心吩咐。
“那就跪下吧。”
强烈的屈辱感涌上心头,顾之榆犹豫了一瞬,屈膝跪在冰凉的地面上。
“好。”
只要能让她顺利离开,她什么都接受。
这顿饭吃得味同嚼蜡,在苏迟音咽下最后一口饭后,顾之榆匆匆告辞。
可是傅从南却阴魂不散追了上来。
“我好不容易才把记者找来,你为什么非要为难迟音呢?”
顾之榆再也克制不住心里的委屈,她对上他的视线,从唇边挤出一抹冷笑。
“婆婆为难儿媳很正常。”
“等你们婚礼那天,我还要让她跪着给我敬茶,跪着喊我妈......”
下一秒,傅从南气急败坏捏住她的下巴,让她再也说不出一个字。
“你怎么变得这么无理取闹呢?”
“小妈,你要是敢在婚礼上耍心机给迟音添堵我饶不了你。”
婚礼,听到这个词,苏迟音似乎想起了什么。
她摘下傅从南十八岁送她的那枚钻戒,轻轻放回傅从南掌心。
“新婚快乐,你的东西我还给你。”
她说完,头也不回离开。
傅从南站在原地握着那枚温热的戒指,久久没有回过神。
他总觉得,有什么东西彻底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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