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完自己那份钱,我到了医院。
医生诊断我是轻微骨折,要住院一周。
一通手续办完,我估摸尹昀他们也该出鬼屋了。
果然,下一秒我的手机响起。
来电人一栏赫然写着:我的尹先生。
一股恶心感涌上心头。
接通后,对方的第一句话就是兴师问罪。
“虞初你什么意思?那些人说我们没付钱不许走,我不是让你走的时候结账吗?大厅里的人都看我们,像我们要吃霸王餐一样。”
“我不管你在哪里,赶紧回来付钱!”
我只觉好笑,反问:“你们玩的钱凭什么要我付?”
对面一愣 ,一时无言反驳,好不容易憋出一句:“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小肚鸡肠!”
“这句话,我也送还给你。”
“你!”
此时,身后的门被打开,护士走了进来。
“6床,你要的轮椅放在这儿了,注意休息。”
我乖巧地道谢,对话声通过听筒传进尹昀的耳朵。
他追问:“什么6床?你到底在哪?怎么还要轮椅?”
“医院。”
“哪家医院,我去找你!”
他焦急而担忧的语气触动了我内心最柔软的一根弦。
我开始纠结要不要告诉他我的位置,要不要再给他一次机会。
毕竟,发自内心的情感骗不了人。
然而,一盆冷水浇灭了我隐隐燃起的火苗。
方梦舒娇弱的声音响起。
“尹昀哥你不是说好下午要陪我去逛街吗?你可从来没对我食言过......”
“我答应过你,可是......”
经过思想挣扎,尹昀叹了口气。
“初初,你把地址发我,我晚上再去看你。”
我一声冷笑:“你不用来了。我的意思是,我们分手吧。”
没等他回应,我挂断了电话。
挂断后的第一件事,我把他的备注改成辣鸡渣男。
可想想还是不解气,干脆把他拉进了黑名单,眼不见为净。
在疲惫和悲伤的双重作用下,我很快进入梦乡。
再睁眼,窗外早已繁星点点。
期间,许多人发来生日祝福。
没有他们,我都快忘了今天还是我的生日。
可很快,我的注意力被舍友小柯转发的朋友圈截屏吸引。
照片上,方梦舒和一个男人用两支缠绕在一起的吸管同喝一杯橙汁。
虽然只是侧脸,可熟悉的人一眼就能认出,他就是尹昀。
配文:从小到大,他对我从不食言。
小柯:“初初,这不是你男朋友吗?他怎么和......等等,这些不会都是他吧?”
随后她发来的几十张截图里,或露出一只手,或露出鞋,又或是背影。
无一不是尹昀。
盛夏里,他和方梦舒在海边看落日。
寒冬里,他和方梦舒在街道上堆雪人。
每周六,他都准时出现在方梦舒的动态里,从未缺席过。
而我,对此一无所知。
傻傻地相信他口中每周六要回家的谎话。
是啊,爱的港湾,怎么不是家呢?
而今天,恰好就是周六。
我自嘲地笑了。
一张张隐含爱意的照片在我眼前掠过,我的视线逐渐模糊。
心中最脆弱的一条弦就此绷断,眼泪终于决堤。
此时,病房门被推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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