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和我视线对上,才着急开口。
“你们别打了,她平时靠哭丧挣钱,很可怜的。”
哭丧两字一出,围着我的人群纷纷退后一步,好像我是什么脏东西。
刚刚动手打我的人狠狠啐了一口:“呸,真是晦气。”
顾越终于出现,伸手把我护在身后,看来他还有点良心,我忍痛擦了擦脸上的血。
“她以前是我家下人,丢了孩子失心疯,大家体谅一下。”
“怪不得只能去哭丧,一个疯子哪个正经工作敢用她。”
“疯子就关起来,放出来伤到别人家孩子怎么办?”
听到顾越的说法,没有了心痛的感觉,只觉得解脱,原来他连解释都不愿意帮我解释。
不知道什么时候人群散去,顾越拉着我出了商场。
“你不是走了吗?怎么出现在这里?”
“有人给我打电话说顾嘉走丢了让我来接他。”
我平静地说出事实。
苏暖抱着顾嘉慌了,急忙解释:“阿越,对不起!”
“我带嘉嘉来买东西,一眨眼的功夫嘉嘉就不见了,是我没有看好嘉嘉,对不起!”
明明是苏暖的错,顾越却责怪我。
“小暖好心帮我们照顾嘉嘉,人难免疏忽,你那么小题大做干什么?”
“还有你当着那么多人承认是顾嘉的妈妈,让别人知道你是哭丧的,顾嘉会被看不起的。”
“还好小暖及时出现,你赶紧向小暖道谢。”
苏暖弄丢孩子,我还要感谢她。
话里话外都是对我哭丧的嫌弃看不起,可明明是他给我找的工作。
“澄澄,职业没有高低贵贱,我倒是无所谓,但不能让嘉嘉没有钱上学。”
于是我接了哭丧的工作,声音由以前的清脆悦耳到现在的嘶哑难听。
凑够了顾越的假肢费用,结果发现是一场骗局,还嫌弃我是哭丧的。
让我去的是他,嫌弃我的也是他。
我直接怼他:“哭丧怎么了?当初不是你让我去的吗?”
苏暖插话:“我们大人是没什么,可顾嘉还小,以后上学让别的孩子知道他妈妈是哭丧的,他会被排挤的。”
我看着顾越:“你也是这样想的?”
顾越没有回答,眼神却告诉了我一切。
我笑了,直接原话回他:“职业不分高低贵贱,为什么会觉得一个哭丧的妈妈丢人?”
“我哭丧挣钱难道不是为了你们吗?”
至于挣钱为了谁,不言自明。
顾越愣住了,想要解释却突然发现我身上的衣服。
“你什么时候买的新衣服?”
“还好意思口口声声说挣钱是为了我和儿子!”
见我不回答,顾越更加确信我把钱花在了自己身上。
“怪不得医生说你不愿意给我换更好的假肢,原来钱给自己花了。”
“陆澄,你什么时候那么虚荣了?”
我买一件衣服就是虚荣?
我昨天查账单,顾越拿着我挣的钱天天和儿子带着苏暖在高档餐厅吃饭,那这算什么?
我不怕吃苦,哭丧也是自愿的,我不买衣服也可以。
可偏偏我在吃苦时他却拿着我的血汗钱在享福。
反正都打算离开了,我懒得解释。
“对,我就是虚荣,就是喜欢钱。”
顾越被刺激到,操纵轮椅从我脚上碾过。
“你个骗子,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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