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俩忘情相拥,我从未在他脸上看到过这样的温情。
他心疼的都快化了:
“他们定然怠慢于你,乞巧节那日我亲手煎的药,喝了还能一同游园,怎的今日反倒严重了。”
他轻轻给王婉儿掖上被子,
“你等我,我这就去给你煎药。”
呵。
我看着他殷勤的模样,心里酸涩,竟从未感到如此讽刺。
原来我死的时候,他正在给他心爱的女子煎药,陪她游走于乞巧市集。
他在此处一下下扇风添火,与她热闹喧嚣中鹊桥相会。
我在幽冥的黑暗里,一刀刀被凌迟。
更何况……
我的夫君啊,你可知,你心爱的女子为何会淋雨?
3
我当年第一眼见李天佑,他剑眉星眸,朗朗君子,便已是芳心暗许。
李天佑待我,总是淡漠如水。
哪怕新婚之夜,他喝醉了酒,微醺之时,与我在床上欢好,也是冷静自持的模样,没有半分失控放纵。
我以为他性格天生如此。
循规蹈矩、凡事稳重。
想着我俩既是圣上赐婚,便是佳偶天成的一对。
相敬如宾,举案齐眉,也是极好的美事一桩。
但一切都毁在新婚之夜。
那一夜,王氏发生灭门惨案,下人来报时,他的衣服都顾不上穿好。疯狂地冲进案发现场,抱住血泊中唯一一个存活下来的女人,哭的肝肠寸断。
直到这时候,我才知他并非天生凉薄,而是另有所爱。
王婉儿便是那唯一的幸存者。
她说自己已是灭门不祥之人,他又已成婚,她再没了念想,毅然入教坊,自毁前程。
——
“只要李郎安好,我便是身在教坊,也心系于你。”
他恨这婚姻,毁了他所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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