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挣扎着要扑向茵茵，我用手架住她，不让她打扰茵茵的安息，厉声在她耳边说道。
“你看到了吗？陈艳，你相信没有？你满意没有？”
“茵茵死了，被你害死的！”
“是你拿了她的心脏，换给了黄程，间接的害死了她！”
“你也知道我找来那颗适配的心脏不容易，可你怎么就这么大度呢？将茵茵救命的心脏签给别人？”
陈艳眼含着泪水，神色有些悲痛，但嘴上却反来责问我。
“孙雄，这一切都是你的错，肯定是你没照顾好孩子，是你没照顾好孩子！”
“茵茵十年之内明明不会发病才对！”
“肯定还有时间的！”
再次提起女儿的逝去，我压抑的怒火彻底爆发。
“是啊！十年！你就知道十年！”
“茵茵十年内发病几率低，所以她就得按照你的意思一直苟活下去吗？”
“她就不能跟正常的健康的孩子一样，能跑能跳吗？”
“她凭什么不可以早点换心脏，你告诉我！凭什么！”
“你就知道委屈她，抱着黄星的女儿当宝，行啊！”
“你这么喜欢她，我成全你，出去我们离婚，你想干什么干什么去！”
陈艳神情愈发崩溃，她捂着耳朵大叫。
“够了，够了！你闭嘴！”
“我换心脏给程程，只是因为她身体真的不好，我怎么知道茵茵这个时候发病！”
我脸色越发狰狞。
“黄程身体不好，难道茵茵的身体就好吗？你不要忘记了，黄星到底是怎么一个人，他能有钱给黄程做手术？”
“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拿我给茵茵准备的钱垫付的手术费？”
陈艳没再说话，这是她人生第一次对我闭嘴。
她走近我，张开双手，似乎想投入我的怀抱
以往每次吵架到最凶的时候，她总是靠这一招让我熄火。
但茵茵已死，是非对错已经不再重要。
我冷冷的甩开她的手，转过身将我冰冷僵硬的女儿遗体带上车，往殡仪馆开去。
直到大火吞噬掉女儿小小孱弱的遗体，我都没有搭理陈艳一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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