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小张。”
我对着话筒说，声音平静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
“查一下雷速汽车品牌的母公司，对，就是那个做超跑的，现在市值多少，老板是谁，有没有出售意向。”
电话那头的张助理秒回：
“陈董，雷速属于欧洲的科恩集团，市值约合人民币320亿，最近集团资金链出了问题，正在秘密寻找买家，我上周刚收到过他们的意向书。”
“全买下来。”
我靠在旁边的栏杆上，看着还在那儿叉腰骂人的王强：
“不管他们开什么价，现在就联系科恩集团的董事长，我要一小时内签合同。另外，让法务团队准备好文件，我在江城国际会展中心的雷速展台等他们。”
“好的陈董，我马上去办，预计45分钟内可以完成交割。”
张助理的声音永远那么干练。
我挂了电话，王强笑得前仰后合：
“你小子演电视剧呢？还收购雷速？我看你收购个煎饼摊还差不多！”
他突然冲过来想抢我的诺基亚：
“赶紧把这破手机交出来，我替你扔了，省得你在这儿丢人现眼！”
我侧身躲开，指了指那辆雷速幻影GT：
“那车，我买了。”
“你买？你知道多少钱吗？8800万！”
车模走下台，高跟鞋踩得地板哒哒响，她故意挺了挺胸：
“就你这穷酸样，怕是连个车轮子都买不起！”
一个戴金丝眼镜的男人也凑过来，他是雷速的区域经理，刚才一直冷眼旁观，这会儿慢悠悠地开口：
“年轻人，吹牛也要讲基本法。这样吧，你要是能证明自己有购买能力，我让王强给你道歉。要是不能，就自己扇自己三个耳光，从这儿爬出去。”
周围的人跟着起哄：
“对！就这么办！”
警告！任务失败倒计时30分钟！
我没理他们，掏出诺基亚又打了个电话，这次是给我的私人司机：
“把车库里那辆劳斯莱斯幻影开过来，对，挂着‘江A00001’牌照的那辆，直接开到会展中心正门，再让保镖带两个亿现金过来，用行李箱装着。”
电话刚挂，金丝眼镜就笑了：
“江A00001？那是市委书记的座驾吧？小伙子，吹牛逼也要打打草稿。”
王强更是直接掏出对讲机：
“保安室吗？叫两个人过来，这儿有个疯子闹事，把他拖出去！”
没等保安过来，会展中心的广播突然响了：
“请雷速汽车展台的负责人立刻到一号门，有重要客人到访。重复，请雷速汽车展台的负责人立刻到一号门……”
金丝眼镜皱了皱眉，嘟囔着“什么事这么急”，不情不愿地往门口走。
王强还想拦我，被我一个眼神瞪得缩回了手。
大概过了十分钟，远处传来一阵骚动。
一群人簇拥着一个金发碧眼的老外往这边走，那老外西装革履，却一路小跑，脸上带着焦急又恭敬的表情。
跟在他身后的，是刚才离开的金丝眼镜，此刻他脸白得跟纸似的，腿都在抖。
“陈董！您怎么亲自来了！”
老外冲到我面前，操着一口生硬的中文，激动地想跟我握手：
“我是科恩集团的董事长科恩，刚才张助理已经跟我通过电话了，收购合同我们已经签好了！雷速现在是您的了！”
他身后的人立刻递过来一份文件，上面盖着好几个鲜红的公章，最上面一行写着“股权转让协议”，受让方那一栏，赫然是我的名字——陈凡。
整个展台瞬间安静得落针可闻。
王强“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冷汗顺着额头往下淌，浸湿了胸前的制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