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就当赶山人。”
赶山,是老一辈的说法。
这赶山,包括打猎、寻宝、采药、豢兽、出马等等。
前世的杨柏,经过老林区隐藏高人的教导,杨柏知道山林许多事情。
“药!”
“打猎!”
“出马就算了,我不想当萨满。”
这山林中,还有许多少数民族的村寨。
鄂伦春、鄂温克、达斡尔、满族等等。
其中达斡尔族,那可是契丹后裔,随着时代的变迁,渐渐稀少了。
“山中的确危险。”
“先别管了,等老爸回来,我跟他好好说说。”
“对了,吃完饭,我去赵爷爷借东西。”
杨柏正想着呢,却看着关刀和杨建军走了过来,关刀牵着马,马背上有粮食袋子,显然爷爷早就准备好了。
杨建军跟关刀有说有笑,怀里还放着油饼。
这油饼是新烙的,是爷爷杨荣道特意给留着的。
杨荣道嘴里骂着杨建军,其实还是关心这个儿子的。
趁着老大和老二家不注意,杨荣道让关刀送吃的。
“大爷,好!”
杨柏笑眯眯喊着关刀,关刀看着杨柏,就有点头疼。
这孩子,太精了。
不是精,是妖。
近妖的孩子,并不好养活。
关刀是担心杨柏,也担心杨建军。
“杨柏,你爷爷送来的,先不用花钱。”
杨建军也感激父亲,他也知道父亲外冷内热。
“爸爸,等咱们挣了钱,得好好孝顺爷爷。”
“那必须的!”
杨建军也笑着,关刀也暗暗点头,刚要说什么,却看着杨柏一个闪现,来到关刀面前。
“大爷,王爷爷今天在家吗?”
“嗯?”
关刀戒备起来。
“你说哪个王爷爷?”
“医生爷爷!”
杨柏嘿嘿笑着,关刀眼神晃动,杨柏怎么问起老王了?
林场赤脚医生,王天意,杨柏怎么认识的。
“我上次晕倒,还是王爷爷救的呢,我想去看看。”
“他在家,就在东北那个院子。”
关刀只能实话实说,杨建军看着儿子,很是欣慰。
“你王爷爷,可是很有本领的,不光会中医,还会打针呢。”
“我小时候,就打屁股针。”
“老疼了。”
杨柏歪着头看着老爸,这老疼了,是有本领吗?
再说了,屁股针多危险。
这年代,基层医疗资源相对有限,静脉注射也算小手术了,所以更多采用臀部注射。这种肌肉注射的方式,成为临床常用手段。
杨柏也打过屁股针,的确疼。
打这种屁股针,存在一定危险性。
要是给孩子打在坐骨神经上,容易让孩子瘫痪。
王天意是老牌赤脚大夫,水平很高,大屁股针从来没打错过,唯一缺点就是疼。
不光孩子疼,给大人打也疼。
整个林场上下,只要生过病的,都被王天意打过屁股针。
一想到屁股针,关刀都摸了摸屁股。
那回忆,就是疼。
“爸,一会儿我去看看,你在家学习。”
“我去看吧。”
“你都要高考了,安心学习。”
关刀看着父子俩的聊天,总觉得杨建军不像老爸,杨柏也不像儿子。
“怪胎!”
火炕再次热了起来。
油饼放在桌子上,三个铝饭盒也放在桌子上,还有一小块腐乳。
地上也放着一个饭盆,里面倒着马奶,还掺和苞米面。
小白虎蹲在地上,就跟小狗一样,快速舔着。
胡须子又白又黄。
杨柏蹲在旁边,揉了揉小白脑袋,还嘀咕着:“这么吃能行吗?”
杨建军给杨青梳着头发,扫了一眼。
“放心吧,死不了,老虎没那么矫情。”
“爸,你确定?”
杨柏很怀疑老爸,真要把小白虎给养死,杨柏和杨青肯定会心疼死。
“赶紧吃饭吧!”
“这是你关大爷给的腐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