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珍珍住进来的这几天,苏朝云看到了一个完全陌生的贺经年。
他会温柔叮嘱江珍珍不要碰冷水,要小心避开伤口,还会在她痛经的时候将手心搓热给她暖肚子。
打雷下雨天,他会到江珍珍的房里,捂住她的耳朵,把她抱紧在怀里轻声哄。
更别提家里如流水一般送来的珠宝、衣服、全都是按照江珍珍的喜好,成套搭配好的。
苏朝云终于明白,原来贺经年真的喜欢一个人的时候是这样的。
原来他不是总冷着张脸,只会吩咐人干事,原来他也是会笑着的。
幸好,现在明白,还不算太晚。
“晚上有个宴会,和我一起去。”这是几天来贺经年第一次对苏朝云说话。
“不要拒绝我,宴会你父亲也会参加,他最近生意很不好,我准备给他注资五千万。”
贺经年竟然用父亲来威胁她。
苏朝云本想拒绝,当年母亲死后,父亲就把继母和姐姐带回了家,她和父亲的关系因为这件事一直很不好。
但是想到自己今晚就要假死脱身,这可能是最后一次见到父亲,她还是点头答应了。
上车后,她发现盛装打扮的江珍珍也在。
“珍珍也想去,再说,这种场合她比你更适合。”贺经年随口解释道。
苏朝云没有说话,沉默地和小磊坐在后排。
一路上,江珍珍兴致勃勃地在和小磊、贺经年说话,他们三人像是刻意遗忘了苏朝云,竟然没有一个人对她说一句话。
苏朝云也并不在意,一直默默地看着窗外,想着晚上假死的准备。
繁华热闹的宴会大厅里,灯光璀璨,觥筹交错。
而贺经年带着江珍珍和小磊,先一步走进了宴会厅,苏朝云就像是一具行尸走肉,默默地跟在身后。
一旁有女人艳羡地对着江珍珍说道:
“江小姐,贺总对你真好,你脖子上的项链好像是上个月苏富比拍卖行刚刚出售的,听说要上千万。”
“是吗?”江珍珍矜贵地抬眼,“我并没有怎么在意这份礼物的价格,毕竟,经年的心意比任何宝石都要珍贵。”
“听说你一幅摄影作品都卖几十万,看来江小姐不仅看男人的眼光好,自己同样也有本事。”
“是啊,是啊,只有这样的女人才配得上贺总。”
一片艳羡声中,苏朝云就站在角落里,静静地看着这一幕。
“朝云。”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从她身后响起,她转过头去,见到是自己的父亲和继母。
短短几个月没见,父亲的头发又花白了不少,他见到苏朝云,无措地搓了搓手,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
“朝云,最近公司的情况你应该也听说了,贺总准备给我注资,你要好好照顾他,千万别让他不满意。”
“老苏你就放心吧,你这个二女儿,别的本事没有,伺候人的本事可是一流的。”继母尖酸地在一旁嘲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