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推开柳云依，护在手术架前，胸口剧烈起伏着，喉咙有一股腥甜再翻涌。
“你们给我滚，我是不会让你们再靠近我爸妈一步。”
“不是想让我在这里混不下去吗？”
“那就弄死我好了。”
6
“什么弄死不弄死的，晚晴，你爸妈怎么样？”
吵吵嚷嚷的走廊，突然传出一道声音。
我撑着身体，转头回望过去，正好和秦川妈妈对视上。
压制在喉咙的腥甜彻底压制不下去了，一口吐出。
意识开始发散的时候。
昏迷中，我好像听到了秦妈妈的话。
“你个混账东西，你竟然把我给晚晴父母安排的医生都调走了，你这不纯纯要人命吗？”
“你还替人做主把人亲爹妈的器官捐了，你还是人吗？”
“不，怎么会，柳云依明明跟我说那人是她早就找好的捐赠遗体的志愿者。”
秦川瞪大眼睛，声音满是不可置信。
我的意识渐渐清醒，听着他痛苦的声音，缓缓睁开眼睛。
心底对他，却已经没有了半分波动。
“晚晴，晚晴你醒了，真的对不起，我不知道，我不知道那是叔叔阿姨。”
他颤抖着要来拉我的手，被我用力打开了。
我像是重新认识一遍眼前的男人。
“你的意思是，如果不是他们，如果是其他人，你就可以像一个掌权者一样，支配他们的生命吗？ ”
“不，不是。”
秦川一项冷静自持的脸，出现了裂痕，他现在是内疚吗？
人都没了，他露出这副表情是给谁看啊？
“今天是什么日子，秦川你还记得吗？”
7.
秦川愣住了。
秦妈妈像说什么，但在看见我的表情之后又咽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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