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我答应你。等我变厉害了一定回国振兴国内探险事业!”
抿了抿唇瓣,“胜男姐,这其中会不会有什么误会?”
何胜男将头摇得好似拨浪鼓。
“是我瞎了眼,还以为霍大佬刚正不阿,却没想到跟阿强狼狈为奸。我找在协会人事部的朋友问了,他们收到的通知上确实盖了霍深的私章。”
“念念!你说我该怎么办,没了工作……”
说到最后,何胜男竟然又染上哭腔。
年念轻拍女人因为哽咽微微起伏的背,“就算是霍深也不能将协会当作一言堂,我明天陪你去协会讨个公道,现在很晚先送你回家?”
好在何胜男虽然醉醺醺,但还有几分意识,乖乖地跟着年念离开酒吧上了车。
等年念将何胜男安排妥当,时间已然来到深夜。
漫无边际的黑弥漫夜空,唯有稀疏月光洒下一地碎银。
温寻见缝插针。
“年年你明天不是还要和朋友去协会么?干脆你就在别墅住一晚,别回家来回折腾了。”
温寻所言不无道理。
年念点点头,给梁斯意发一条信息过去便和温寻回了别墅。
是夜。
别墅寂寥无声。
梁斯意盯着手机上妻子发来的简讯。
老公,今晚和胜男姐一起。
目光雾霭沉沉。
背光下男人骨相优越,轮廓清晰利落,神色晦暗不明。
老婆……
最近有些不同寻常。
譬如总是不在家吃饭,和朋友相处的时间未免太多。
在家的时间越来越少。
老婆是对他有意见吗?
心中的想法如排山倒海,但梁斯意最终只是默不作声地回复一句。
嗯。
另一边。
温寻泡一杯热牛奶,递给床上正靠坐神思的女人。
“年年你别担心了。有什么明天去协会问一问,你要是不好出面,我直接让我爸给会长打个电话。”
年念摇摇头,接过牛奶轻抿一口,红唇染上乳白色水渍。
偏偏女人还不自知,檀口微张,令人想入非非。
温寻顷刻便黯了眸色。
倏然勾坠狭长的眼轻眨,鸦睫扑闪间眸光潋滟如晴水。
又俯下身子带着旖旎呢喃。
“师娘……”
美色近在咫尺,饶是年念也被勾得呼吸猛然一滞。
“做什么要叫我师娘?”
“想师娘了……唔嗯……”
夜色渐浓。
月光在纱帘上勾勒出两株木棉的剪影,枝桠在夜风里交叠震颤,花瓣与露水一同坠落。
“师娘……”
闷喘声连绵不绝。
被撞碎的光晕中,少年喉结轻滚,依稀还能瞧见其翕张轻颤的薄唇。
……
次日。
协会门口。
何胜男低垂着头,满脸失落,又生了几分退却。
“念念,要不算了吧。”
“胜男姐,你比协会绝大多数人都要努力、上进,热爱探险业。连阿强那种花拳绣腿都能有一席之地,你为什么要离开?”
女人声线温柔却掷地有声,目光清凌凌带着灼人的坚决,令何胜男感到惭愧。
身为探险圈的前辈,她虽然看着像是不好惹的独立女强人,但竟然还没念念有魄力。
忙不迭用力点点头,眼神亮起光。
“念念你说得对,我什么也做错,该心虚的是他们才对。”
等两人走进协会大门。
众人瞧见何胜男都下意识退避三舍,同其保持距离的企图显而易见,就连往日与其交好的朋友也都眼神闪避。
何胜男抿了抿唇瓣,感到人心薄凉。
年念鼓励,“趋利避害是人的本能,我们做到问心无愧就行。”
倏然,“啪、啪、啪”连响三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