顺着她的视线，席聿风看到了站在角落的宋南枳。
视线交汇的一刻，他竟然下意识犹豫了。
眼看着席聿风的反应，江清影咬了咬后槽牙，软下声：“聿风，你不会还舍不得她吧？”
她的指尖划过席聿风的后颈，原本还在挣扎的神色随着她的动作被熨平。
宋南枳将这微小的动作看在眼里，悲凉地扯了扯嘴角。
不用等他回答，她已经知道席聿风的答案了。
他分明知道自己最怕疼了，以前连她指尖无意划到的小伤口他都要担心半天。
可现在，他亲手将她推向深渊，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也好，反正两天以后也要被系统抹杀，她早就不想活了。
席聿风正要说话，就感觉手上一空，宋南枳没有犹豫地夺走了他手中的枪。
“宋南枳！”
席聿风的瞳孔微缩，本能地想要阻止，呼吸也跟着停滞了一秒。
可宋南枳已经扣动板机，眼神平静的吓人。
第一枪，她想起无数个交缠的夜里，他认真说爱她。
第二枪，她想起求婚成功的那天，他开心的像个孩子。
第三枪，她想起他曾经向她许诺过，会保护他们母子俩一辈子。
现在儿子死了，他也食言了。
三枪全空。
泪水从脸颊无声滑落，宋南枳垂下手，发觉握着枪的那只手早已失力。
席聿风莫名松了一口气，紧接着眉头蹙起。
“宋南枳，我警告你，别再试图用这种手段引起我的注意，我不可能会再对你产生感情。”
他的语气里，是他自己都没察觉出来的紧绷。
可宋南枳只是露出了一个空洞的微笑。
“三枪打完了，我可以走了吗？”
这个反应出乎他的意料，席聿风才眯起眼，江清影就先一步挡在了他面前。
“走？你走不了。”
“今天是我的生日，晚上聿风特地为我办了一场生日宴，你必须参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