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哥陈浩狞笑一声,“那也太便宜你了!”
他转身冲到院子里的花圃前,那里有奶奶生前最珍视的几盆名贵兰花。
他拿起一把铁锹,疯狂地砸了下去,泥土与破碎的瓷片四溅,那些娇嫩的生命瞬间化为一地狼藉。
“看见了吗?”
大伯踩着奶奶最爱的那张藤摇椅,居高临下地看着我,“这只是个开始。
你一天不交出房子,我们就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说完,他们不再理会我,像扔垃圾一样,将我推进了柴房,锁上了门。
我在阴冷潮湿的柴房里被关了两天。
他们说到做到,断了这里的水电。
白天,我听着他们在院子里欢声笑语;夜晚,我只能抱着膝盖,在无边的黑暗和寒冷中瑟瑟发抖。
第三天上午,婶婶的破锣嗓子隔着门板响了起来,充满了恶毒的快意。
“陈曦,我可得告诉你个好消息!
我昨天给你以前在北京的公司打电话了,跟你们领导说了,你在家偷老人的钱,品行不端!
人家领导说,早就看你不顺眼了,这种员工他们公司绝不会再要!
你的退路啊,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