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句不耐烦的呵斥,劈头盖脸砸了过来。
“这份财产协议,你赶紧签了。”
薛炀站都没站稳,从公文包里掏出一份协议让我签字。
协议里加粗的50%,让我眼眶不断发紧。
我攥着那摞纸,听见了自己发颤的声音: “如果我不签呢?”
薛炀冷笑着挑起了我的下巴,凑近说道: “程嘉,你清楚我的手段,我能让之前那些私生子一毛钱都分不到,就能让你失去继承权。”
赤裸裸的威胁,烧得我耳畔发烫。
五年来,我习惯了被他捧在手心温柔以待,现在一句重话就足以烧穿我的心。
“砚之哥哥,我打不开这瓶酒,你能不能帮帮我?”
娇柔的声音传来,我擦了擦眼角的泪看了过去。
就一眼,浑身血液倒流。
她手上的酒,是我的生辰酒。
是我妈当年特意亲自去法国酿的,每一颗葡萄都是她亲手摘下洗干净的。
她总说要等我结婚那天,和我一起喝了它。
后来她食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