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我抚摸着手上的老茧。
依旧沉默固执。
“周时月,等吃完这顿饭我们就去民政局离婚。”
我一刻都不想等了。
只想拿到离婚证,结束这场长达十年的婚内漠视和霸凌。
周时月脸上的笑容彻底淡了下来。
“沈明威,你就算要闹脾气也回家闹,好不容易出来吃顿饭,大家都要看你脸色吗?”
“而且刚刚我就给瑾轩挑了个鱼刺,你至于这么作吗?抽什么风啊?”
我望着眼前女人的脸,只觉得无比陌生。
早年周时月混过黑道。
从18岁那年,我就跟了她。
日子过得最惨的那一年,我和饿狗抢食吃。
周时月给了我一块饼,我就发誓要跟着她守护她一辈子。
她把我带到那群姐妹面前,抽着一根烟,“他叫沈明威,以后就是你们姐夫。”
我们刚结婚不久,她就犯了事儿,进了监狱。
一关就是五年。
为了养活手底下那群人,我起早贪黑摆摊卖煎饼果子。
就连当时生病了都不知道,活活的累晕过去,住完院接着摆摊。
后来我靠着摆摊卖煎饼果子,卖出来两套别墅,打拼出来一个公司。
积累了资本让周时月洗手作羹汤,她一出狱就成了显赫一时的生意场老总。
可她发达了之后,第一件事不是报答我,让我少受点劳累。
而是把姐妹的老公唐瑾轩接了回来。
给他住新买的私人别墅,把他招进公司当清闲秘书。
每年生日,节假日和各种纪念日。
唐瑾轩的礼物收到手软。
每次面对我质问,周时月都苦口婆心的解释。
“当年就是因为我做媒,唐瑾轩才娶了我姐妹,她为了救我死了,你说我能不对人家老公负责吗?”
看见我沧桑的脸,周时月又软下语气来安慰。
“你卖煎饼果子给我杀出一条路来,我怎么会忘记你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