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清晰响起！刺客的头颅无力地歪向一边，瞬间毙命！
同时，王小伟左手闪电般从腰间抹过！
一道幽蓝的刀光如同死神的叹息，撕裂空气，直刺那名“低级武官”的咽喉！速度快到超越了视觉的捕捉！
“不——！”那“武官”魂飞魄散，只来得及发出一声绝望的嘶吼！
噗嗤！
乌兹钢短刃毫无阻碍地贯穿了他的咽喉！刀尖从后颈透出！带出一溜血珠！
尸体轰然倒地！眼睛瞪得滚圆，充满了无边的恐惧和难以置信。
死寂！
指挥所内一片死寂！只有浓重的血腥味弥漫开来。
孙元化和那年轻文吏吓得瘫软在地，瑟瑟发抖。
贺世贤和他的亲兵也目瞪口呆，握着刀的手都在颤抖。太快了！太狠了！从问话到杀人，电光石火！毫不拖泥带水！
王小伟缓缓抽出短刃，在那“武官”尸体上擦净血迹。他冰冷的目光扫过吓瘫的孙元化和文吏，最后落在贺世贤脸上，声音平静得令人心悸：
“锦衣卫的探子和刺客，清理干净了。”
他顿了顿，看向孙元化，语气不容置疑：
“孙主事，明日，带着你该看的东西和图样，回京复命。不该看的，不该说的…你应该明白。”
孙元化看着王小伟那双深不见底、仿佛蕴含着尸山血海的眼眸，又看看地上两具温热的尸体，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他猛地打了个寒颤，连忙点头如捣蒜：“明…明白！下官…下官只看到该看的！只画该画的！绝…绝不多言！”
王小伟点了点头，不再看他们。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户。凛冽的寒风裹挟着雪沫灌入，吹散了些许血腥味。他望向南方，北京的方向，眼神深邃如寒潭。
魏忠贤…冯铨…
既然你们想玩。
那我就陪你们…
玩一把大的！
（一）惊雷（余波）
指挥所内的血腥气尚未散尽，两具尸体如同破麻袋般瘫在冰冷的地面，凝固的血液在烛光下反射着暗红的光泽。孙元化和那年轻文吏瘫软在地，面无人色，抖如筛糠。贺世贤的亲兵们虽久经沙场，此刻也感到一股寒气从脊椎骨升起，握着刀柄的手心全是冷汗。
贺世贤深吸一口气，强压下心中的惊涛骇浪，挥手沉声道：“拖出去！找个地方埋了！嘴巴都给老子闭紧点！今晚的事，谁敢泄露半个字，军法从事！” 亲兵们如梦初醒，连忙上前，动作麻利地将两具尸体拖走，留下两道刺目的血痕。
“孙主事，”王小伟的声音打破了压抑的死寂，平淡得不带一丝波澜，目光却如同冰锥刺向瘫软的孙元化，“受惊了。”
孙元化猛地一哆嗦，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声音带着抑制不住的颤抖：“王…王都督神威！下官…下官…” 他语无伦次，看着王小伟那双深不见底、仿佛刚才只是随手捏死了两只蚂蚁的眼睛，恐惧如同冰冷的藤蔓缠绕心脏。他终于明白，眼前这位在战场上如同神魔的将军，在暗夜之中，是更加恐怖的索命阎罗！什么朝廷法度，什么厂公威势，在这绝对的力量与冷酷面前，都显得如此苍白可笑！
“明日辰时，堡门开启。”王小伟的声音不容置疑，“带上你该带走的东西，回京复命。告诉魏公公和冯千户，”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冰冷的弧度，“辽东天寒地冻，蛇虫鼠蚁甚多，让他们…保重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