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表面温顺,背地乖张的侯府养女?
不过事事听从裴澈的,便成了柔顺和婉?
裴琰挑了下眉,薄唇轻启:「此事是欺君不说,又涉及公主,你就不怕……」
不等裴琰说完,他便打断道:
「你我是双生子,宣宜就是个糊涂蛋,之前她总让我进宫,都是让你替我的,她不也没发现?」
说着,抬头看了眼天色,突然低咒一声,忙将喜称塞到裴琰手中,道:
「天色不早了,今日是温宁生辰,我还答应了她,带她去看灯。」
「说好了,你帮我调教宣宜几个月,除了圆房,随你怎么做。」
我看着裴澈,头一次知道,自己在他心里居然如此不堪。
连个街头孤女都不如。
裴琰却扣住他手腕:「若你这几个月和温宁厮混一处,可想好来日如何面对宣宜?」
裴澈散漫一笑:「自然是让温宁做妾,大周江山,一半都是咱们裴家打下的,还怕宣宜不肯?」
说完,似担心裴琰再想到什么一般,甩了裴琰的手便一溜烟跑开。
我有些无奈。
自己是荒唐不假,可我一直以为他是理解我的。
难不成,他当真将那段往事,忘得一干二净了?
回了喜房,琥珀见我一脸严肃。
忙关心道:「公主是没吃好?还是没吃到?」
我摆手:「吃撑了,想睡会。你去帮我把门,驸马来了叫我。」
琥珀见我皱着眉头,不敢多问,只能照做。
我换好喜服,半卧在床边复盘当年往事。
裴澈,就算撞坏了脑袋,也不该觉得我天生荒唐的啊。
当年母后还没和父皇闹僵时,我和裴氏双生子一直要好。
两人都生了一双勾人的桃花眼,宫人见了常常忘了手上的活,驻足痴看。
只是裴琰的桃花眼下那颗泪痣,总让人莫名感到一股寒意。
裴澈每次见了我却都笑吟吟:
「宣宜又跟在我身后,是喜欢我不成?若让将来的驸马知道,吃醋了怎么办。」
我笑:「我喜欢的人和裴澈哥哥很像,若将来找一个你这般的驸马,他怎会吃醋。」
他轻笑,拿折扇轻敲了下我脑袋:「咦~喜欢哥哥就直说,哥哥又没说不喜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