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想折磨我,羞辱我,逼我下跪,但他没想过真的要我的命。
就在他迟疑的那一瞬间,许婉婉眼疾手快地从医疗箱里抢走了那支救命的肾上腺素笔。
“我来帮姐姐!”
她尖叫着朝塔吊跑去,却在半路“不小心”被一块石头绊倒。
手中的救命药,呈一道抛物线飞了出去,清脆地撞在塔吊的钢铁底座上,摔得粉碎。
“啊!”许婉婉惊恐地尖叫。
“蠢货!”
顾言深冲她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眼神里第一次有了真实的慌乱。
他抬头看见,吊在半空中的我我发青的嘴唇和涣散的眼神。
“舒晚!”
他第一次,语气里带上了真实的慌乱。
“快!把她放下来!快点!”他对着对讲机疯狂咆哮。
塔吊司机似乎也慌了神,操控杆一阵乱动。
“不行啊祁总!”司机带着哭腔的声音从对讲机里传来,“控控制台好像失灵了!降不下来啊!”
“废物!”
祁砚臣一脚踹翻了身边的工具箱,整个人陷入了癫狂。
他想冲上塔吊,却被保镖死死拉住。
“祁总,太危险了!您不能上去!”
“滚开!”
就在这片混乱之中,没有人注意到,工地的入口处,不知何时已经被一排排黑色的越野车堵得水泄不通。
许婉看着状若疯魔的祁砚臣,眼中闪过快意,但很快又被惊恐替代。
她没想到,事情会闹到这个地步。
祁砚臣像是想到了什么,抓起扩音器,对着我声嘶力竭地喊。
“舒晚!你撑住!你只要给婉婉道歉,说你错了!我就马上救你下来!我发誓!”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想的,依然是他的面子,和为他的青梅讨回公道。
我看着他那张因为恐惧和愤怒而扭曲的脸,心中一片冰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