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疼的全身战栗,却无法抬起一根手指,只能眼睁睁看着顾劭延拔出佩剑又刺入我的右手。
直到鲜血喷涌而出染红一片,他才咬着牙再次开口:“这宫里除了你会用巫蛊之术陷害子瑜,便没有其他人,再不把巫蛊娃娃交出来,朕就废了你的双腿!”
浑身被冷汗浸透,我盯着顾劭延,却突然笑了: “根本没做过的事,你让我怎么交出巫蛊娃娃?”
脑中不断闪过和顾劭延成婚的那十年,心中的酸楚和肉体上的疼痛杂糅交织,一股恨意控制不住的迸发。
可想起那些无辜的臣民,我还是强撑着开口: “距离蛮族来犯还有半个月,只要你找来最好的太医给我医治,我可以阵前画符引来阴兵将士,这是最后一次机会——” 手起剑落,我突然双腿瘫软的跪了下去。
顾劭延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冰冷:“你还真是冥顽不灵,贼心不死,朕可不是先帝,不会被你们这些歪门邪道蒙蔽双眼。”
“只是挑断了你的脚筋而不是砍去双足,你该庆幸朕心慈手软。”
明黄色衣袍转身就走,还没等彻底远去,我就因为失血过多彻底晕死了过去。
再次醒来,慕容子瑜正委屈的靠在顾劭延怀中哭泣: “现在巫蛊娃娃已经从妹妹的房中找出来了,若她还是不承认怎么办?”
“她敢装晕让陛下心软,就说明笃定了陛下心里有她,这样下去岂不是恃宠而骄。”
我心中不由冷笑,若我双手双脚被挑断筋骨是宠,那这宠不如全给她。
顾劭延深沉的眼眸看不出一丝情绪,视线落在我刚好睁开眼的脸上: “我心里怎么可能有这种恶毒的女人,当初若不是她阻止,你十年前就已经嫁给了我,也不必背负放荡的骂名在乡下受苦。”
我迟缓的看向顾劭延。
原来十年前那场拙劣的春药局,是他故意给慕容子瑜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