拖着一身伤,温时雨拦下路边的车,回了谢远之为她买下的小复式。
她踉跄来到沙发上,刚坐下,谢远之红着眼冲了进来。
“宝贝,你没事吧?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本有洁癖的他此刻浑身湿透了也没有换衣服,而是一遍又一遍地检查着温时雨。
在确保她无事后,才松下身子,死死抱住她,像是在抱住珍宝。
“你差点吓死我!”
男人的声音带着哭腔,他的担心和焦急不似作假。
温时雨怔怔地坐着。
明明怀抱是如此温暖,可她却遍体生寒。
心脏宛如被切碎一般痛。
她忽然忆起,男人刚救起她的那段日子。
温时雨敏感多疑,害怕一个人,男人便时刻将她带在身旁,男人说只要害怕就给他打电话,无论干什么他都会第一时间接起赶过来。
明明曾经那么爱她。
现在,男人却把爱分给了她的仇人......
胸口仿佛被针扎,耳边一片嗡鸣,呼吸间翻着似是长跑过后的刺痛。
最终,温时雨咽下腥甜,拍了拍怀中人,双手比着手语,“做噩梦了,对不起。”
谢远之轻笑,声音温柔地能拧出水,“道什么歉?做噩梦了找老公不正常吗?”
“你应该是憋久了,我带你去宁宁开的酒吧转转吧,见见熟人,正好你喜欢的乐队在巡演,我请他们过来。”
温时雨顿住,想起朋友李宁宁的笑脸。
她要走了,也是该道个别。
半小时后,车停在了旭日酒吧门前。
刚进门,温时雨便听见众人窃窃私语。
“这就是为女朋友包下尔羽摇滚乐队的小谢总吧,真是大手笔啊!”
“是啊,自从在国外爆火了之后,尔羽乐队一票难求,今天居然看到真人了,小谢总真是爱他女朋友。”
“人家可是青梅竹马,这点小钱算什么?”
“但小谢总不是娶妻了吗?在私人庄园里举办的婚礼上的新娘,可不是这位。”
“舍不得小青梅,私下养的呗!”
昏暗灯光下,众人羡慕又夹杂着怜悯的眼神如芒在背,温时雨内心一片冰冷。
谢远之能在半小时内请来巡演的乐团亲自为她唱歌,也能为林冬儿举办婚礼。
谢远之给她细致入微的宠溺,也给别人相濡以沫的婚姻。
连看客都知道谢远之与林冬儿的婚事。
只有她像个小丑被蒙在鼓里。
温时雨心脏处被扯得生痛,身侧,谢远之并未注意到周围人的议论。
他回复完短信,才看到温时雨惨白的脸,眉头不由得拧了起来。
谢远之拉着她的手,去了预留好的包房。
“还是很难受吗?”谢远之将外套脱下,搭在她腿上,又细心地倒了杯热可可。
“若是不舒服别勉强,下次再听就是了,反正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轻声说着,口袋里的电话在此刻也震动不停。
不得已,谢远之拿出手机,余光扫过,变了脸色。
“宝宝,我找宁宁来陪你,工作上出了点事,要打个电话,不要乱走。”
说完,他不等温时雨反应,匆匆出了酒吧。
可这一次,温时雨没有听话,径直跟上了谢远之。
只因刚刚余光中,那条短信的来信人是林冬儿。
跟着来到地下停车场,温时雨抬头望了过去——
谢远之正压着林冬儿在红色保时捷的引擎盖上激情拥吻。
滋滋水声在空荡的停车场里响着。
“不是说好在家等我吗?”谢远之喉咙滚动,“姐姐,未免太饥渴了。”
林冬儿轻哼一声,“怕谢秘书和小姑娘打的火热,忘了家里的上司妻子。”
谢远之轻笑着,眉宇间尽是心疼和宠溺,“林总吃醋了?放心,我最爱你了。”
一吻毕,林冬儿面色潮红,双眼迷离地推开他,“谢秘书去陪她吧,小姑娘还等你呢。”
谢远之脖颈青筋暴起,嗓音沙哑,“那就等着吧,林总,你忍心让你的男秘这么走吗?”
“谢秘书,这是停车场!”
“林总,疼疼你的男秘。”
说着,他攥着她的手,向身下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