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漠闻言一窒,随即像是想通了什么,轻笑一声,带着几分了然:
“苏晚卿,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当年是谁在入宫后,托人捎了上百封信,求我念及旧情,早日救你出这牢笼的?”
我猛地抬眼望向他,声音不易察觉地带上了一丝颤抖:
“那些信,你都收到了?”
当年我被他亲手送入这宫墙之内,身边连一个贴心的人都未曾留下。
自幼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我,每日天不亮就要起身学规矩,深夜才能得片刻安歇。
我心中的苦楚与日俱增,几乎夜夜都会提笔给秦漠写信,诉说我的悔意与思念。
整整两年,杳无音信。
我只当是信件未能送达他手中,却不曾想,他是收到了却故意不回。
男人满意地看着我瞬间苍白失措的神情,轻描淡写道:
“不止都收到了,我还曾与几位同僚一同品鉴过呢!”
“说起来,你的文采倒是不错,若非怕此事传扬出去惹人非议,真想将你那上百封悔过书集结成册,以儆效尤。”
我心底涌上一阵难以言喻的恶寒。
若早知秦漠是这般寡情薄幸之人,我又何苦痴痴念了他十年。
我敛下眉眼,转身便要离去。
2
他却突然伸手攥住了我的手腕,语气中带着几分不耐:
“事情都过去了,还耍什么小性子?我这不是来接你了吗?”
“明日宫中设宴,老夫人希望你能一同出席,对外也好有个说法,就说你是在宫中伴读,如今学成归来。”
“至于你这憔悴的模样,理由我也替你寻好了,便说是为了钻研古籍,太过投入所致。”
他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喙的强势和警告:
“你若敢在老夫人面前胡言乱语,或提及半点林小姐的不是,休怪我不念及青梅竹马之情!”
被他碰触到的肌肤传来一阵刺痛,我用力想挣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