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冲到贺行舟面前,眼角含泪,
“你来我家做脱敏治疗做什么?”
贺行舟牵着林霜的手走进温家别墅,敷衍的说,
“你知不知道,你父母的死对阿霜的打击有多大,她整宿整宿的做噩梦,我当然要带她来温家做脱敏治疗。”
大厅里摆着的父母遗照被工人丢进垃圾桶。
“住手啊!”
我冲过去,发疯一样的抢回那些东西,哭的声嘶力竭,
“滚出去,这是我家,你们都给我滚出去!!”
“不准动我爸爸妈妈的东西!”
贺行舟看着我崩溃的样子,抬了抬手,让保镖捂住我的嘴,
“温玉,你也是大夫,怎么一点都不知道照顾病人的情绪?”
他坐在沙发上,安慰着身边的林霜,又怒斥这些工人,
“快点搬走,已死的人,别再打扰活人的生活。”
我手上刚有愈合痕迹的小臂,因为剧烈挣扎开始血肉模糊。
无助的看着和父母一起长大的家,变得面目全非。
我昏过去的前一刻。
看见贺行舟皱眉朝我跑来的身影,还有林霜眼里的那抹嫉妒。
再醒来是在尘土飞扬,脏乱无比的杂物间。
手臂上的伤却包扎好了。
“温玉,你既然喜欢和这些东西呆在一起,那就天天呆在一起。”
“你不是三岁小孩,别玩离家出走那套,还敢失踪半个月?”
“给我好好呆在这闭门思过。”
杂物间的门就要关上。
我从小就有幽闭恐惧症,睡觉时都要开一盏夜灯。
根本无法忍受黑暗的环境。
我的确怕了,冲过去抱住贺行舟的大腿。
“不要,贺行舟,我怕黑。”
“你知道的,我怕黑!”
我哭的涕泗横流。
贺行舟顿了顿,半蹲下来,直视着我的眼睛,
“温玉,你怕黑?”
“你知道阿霜一边怀着孕,一边还得抗抑郁有多幸苦吗?”
“你就非得留下那些死人的东西吓她?你不知道她也会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