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小女孩都喜欢吃甜的,所以给你带一点。”程羽唇角弯弯的,眼神澄澈得如同四月泉水,“我妈妈手艺特别好,你尝尝看。”
他没有说破给我带吃的是因为看我的饭卡总是余额不足,每次去食堂都只能喝免费汤配干面包。
我也就装作不知,故作矜持地小口小口吃。
后来毕业,我们考上同一所大学。
报到那天我们确定了关系,程羽说他会给我买一辈子的小蛋糕,说等我们毕业他就向家里坦白,娶我。
毕业后,我们成立了自己的乐队,我又是写歌又是剪视频,还在乐队兼任了鼓手,几乎一手包办了从创作到营销的全流程,亲手把程羽打造成了万人瞩目的大明星——只因为他说他也想知道像他小叔那样被所有人喜欢、被捧着是什么滋味。
我以为我们的婚姻是水到渠成,是苦尽甘来终成眷属。
直到今天上午。
我亲眼撞见他和姜蔓在乐队后台更衣室里纠缠不休。
那一瞬间,所有我自以为的幸福都戛然而止。
原来不是苦尽甘来。
原来苦难的尽头还是苦难。
只见更衣室的小茶几上还摆着我想吃了很久的栗子蛋糕,蛋糕上的插件却写着祝姜蔓生日快乐。
我站在门外,透过缝隙看这两人像野狗一样交缠在一起的身体,只觉得一阵阵恶心。
从没有这么恶心过。
程羽一边顶一边对姜蔓说生日快乐,他说,“蔓蔓,你知道你能来看我演出我有多高兴吗?今天是我人生中最美好的一天。”
而姜蔓则缩在他怀里,一副泫然欲泣的模样,“是吗?可你是小野的未婚夫……为什么我喜欢的东西,最后都会被姜野得到。”
程羽用亲吻来安抚她。
“蔓蔓,我爱你,我爱的只有你。我向你保证,我对姜野只有感激,我的心永远只属于你。”
多可笑,他说他对我只有感激。
当年说要给我买一辈子蛋糕的人,如今却说他永远不会让我得到他的心。
4
程羽不知从哪知道我在医院的消息,还没缝完针他就找到了我。
他进来的时候,肩膀上还有被雨水打湿的痕迹,脸上焦急也不似作伪。
程羽带进来一身潮湿的水汽,挨着我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