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美夭不解地对上霍渊视线,却见他冷了脸,严肃了语气。
“什么毛病,谁教你动不动就掀衣服给人看的。”
辛美夭咬了咬唇,没说话。
霍渊瞧着那委屈的小脸,解释。
“人的骨头没这么脆弱,我包扎过不少外伤,要是真的骨裂了,就不止你这点疼了,你试试看,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辛美夭顺着他的话,动了动腰,别说,缓了一会,她没那么疼了,那刚才......她纯属自己吓自己?
她有些脸烫,撑着小床,慢慢跪坐而起,嘿,能坐能动,确实还成。
既然没了成为瘫子的风险,她跪坐在床上,仰起带泪的脸望向男人。
她没了气恼,又恢复了礼貌分寸,说话也不你你的了,而是软和坚定的声儿。
“我这属于工伤,还是您给撞的,真要瘫了治不好,您家不定就得养活我一辈子呢。”
霍渊失笑,冷眼睨她。
“还敢翻旧账,刚刚在厨房,你悄无声息地站我背后干什么?”
辛美夭真没想到会被撞得这么惨,但既然伤了,就不能白伤。
“那水盆重呢,我那是去给您搭把手的,谁承想,您差点给我撞飞出去”
“唉,您说的对,要怪就怪我自己运气不好,工资被扣了不说,得了工伤也没人理解.......”
说着说着,辛美夭望着霍渊又要掉起金豆子。
霍渊现在瞧见她哭,就眼皮直跳,叹了口气,饶过她。
“扣工资的事作罢,今天的早点也不用你做了,月底再给你加二十块钱,行了?”
辛美夭见好就收,她一个月工资是四十块钱,这一下加了二十块钱,可是笔巨款。
她完全没了忧伤,清浅笑了。
“真局气,怪不得您能挣大钱呢,那您先出去吧,我且疼着呢,还得休息会,麻烦帮我带上门.......”
霍渊摇摇头,出了小房间。
而等他关好小房间的门,转身便遇上了站在大厅里的周婶和胡曼曼。
周婶看看那小房间的门,又瞧瞧霍渊,再盯盯胡曼曼,说话都结巴了。
“小,小霍,起这么早啊.......”
说完周婶又觉得这话哪儿不对,不敢深想,赶紧借口厨房有事,麻利儿溜了。
胡曼曼看见眼前这幕,先是震惊,然后便是惊天动的质问。
“霍大哥,你!她,她一个保姆,你.........肯定是她先勾引你的对不对!”
房间内,辛美夭擦好了药,已窝进了被子里。
对于门外胡曼曼的反应,她压根不放在眼里。
等她睡个回笼觉补补,再去好好会会这女人。
哼,保姆怎么了,看不起保姆么?
没准你的霍大哥就对她这小保姆心心念念了呢……
胡曼曼越想越难以接受,她靠快步上前,不停追问。
“霍大哥,是那个保姆勾引你的对不对?肯定是这样的!她一个干粗活的保姆,你怎么会看得上她!”
对于胡曼曼激动的质问,霍渊蹙眉,为免她惊动爷爷奶奶将误会闹大,他沉声斥道。
“胡曼曼,注意你的言词,不过是送药而已,无所根据就急着侮辱别人,这就是你所谓的家教?”
被当头呵斥,胡曼曼这才宛若瞎子痊愈般,注意到霍渊手上提的医药箱,她暗暗松了口气。
幸好,幸好那小保姆没得逞。
她又懊恼于刚才的冲动,难堪地红了脸,急忙准备了一大堆话,试挽回些自己的形象。
“霍大哥,我不是那个意思......”
霍渊没耐心再和她周旋,直接往厨房走去。
过了会,他从厨房里出来,连看都未看胡曼曼,便上了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