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了,我也赔得起!说个数吧,拿了钱赶紧走,别在这丢人!”
我轻笑一声。
“赔?你恐怕赔不起!”
李伟东好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
“我赔不起?”
就连他身后的朋友和张月,也发出了嘲笑声。
周围的人纷纷摇头,觉得我是个被退婚刺激疯了的女人,已经不正常了,开始说胡话。
“完了完了,这姑娘真疯了!”
“李家可是咱们这的首富啊!她说李老板赔不起?”
“唉,可怜,被当面退婚,又赔不起手表,人给逼疯了,看她那破盒子,能装什么好东西?顶天了百十块钱?在李家眼里算个啥!”
李伟东满脸厌恶,冷冷地说。
“陈瑶,你知道我爸的厂子一天挣多少钱吗?你知道我李伟东在城里说句话有多大分量吗?”
“别说你这一个破盒子,就算十个这样的盒子,我也。。。”
没等他说完,我转身走向不远处的公用电话亭。
我投进一枚硬币,按照记忆里一个烂熟于心的号码,拨了过去。
那是一个没有记在纸上,只刻在心里的号码。
几秒钟后,电话通了。
一个沉稳的男中音传来。
“哪位?”
我面无表情,清晰而平静地报出了一串代号。
“文办,国礼-03号,‘东方之声’,在京城火车站受损。”
电话那头瞬间安静了,足足过了三秒,那个沉稳的声音陡然变得尖锐,只剩下冰冷的严肃和不容置疑的命令。
“什么!你说什么?国礼-03号受损了?怎么回事!你在什么位置!”
这时,张月还不屑地对我撇了撇嘴。
“不就一个破木头盒子吗?你少在这装腔作势吓唬人!”
“还‘东方之声’!我看是‘东方之声’的破锣嗓子吧!”
“有本事,你叫人来啊!”
看着张月这副无知的样子,我懒得再理她,而是如她所愿,对着话筒报出了我的位置。
“京城火车站,出站口,公告栏下面。”
电话那头的干部,声音已经彻底变成了不容置疑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