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辆重型卡车急刹不及，撞上了他们的身躯，发出令人毛骨悚然的闷响。
血水顺着柏油路渗开，在雨中漫延开来，变成一道血河。
我扑过去，跪在雨水与血泊中，手脚冰凉。
耳畔充斥着爷爷奶奶死前的那一句：
“小雅，我和你奶奶也准备离婚了，你愿意跟谁？”
爷爷奶奶出事后，警察很快就来了。
我跌坐在地上，脑袋一片空白。
“你说，他们突然冲进马路？”给我做笔录的陈警官皱着眉，审视着我。
我烦乱地抓扯着头发，不断地摇着头，纷乱的思绪快要把我逼疯了。
“我也不知道……他们突然跟我说要离婚，问我愿意跟谁。我说不选，他们就……”
陈警官眉头紧皱：“为什么？”
我张了张嘴，声音却卡在喉咙里。
“我不知道……”我终于挤出几个字，“我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自杀……”
我的眼泪忍不住掉下来。
短短三天，我就失去了4个亲人。
陈警官调取现场监控，确定我所言非虚。
监控里，我爷爷奶奶确实是自己冲到马路上被车撞死的。
陈警官的眉头皱得越发紧，看我的眼神也越来越古怪。
这时我舅舅打电话来了。
家里出了这么大事，舅舅让我赶紧回姥姥家一趟，说有事找我。
陈警官拍了拍我的肩膀，说开车送我回去。
路上陈警官又问了我一些我家里的情况，听到我说起我爸妈的事，他满腹疑惑。
“你爸妈跳楼死之前也问你，他们离婚，你跟谁？”
我木然地点着头，又是满心悲怆。
陈警官却沉声道，“这太奇怪了，为什么他们死前都会问你这个问题？好好的人为什么要去自杀？”
他目光锐利，牢牢锁定着我，试图在我的脸上找到破绽。
“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有些崩溃。“我也想知道为什么啊！”
这时，车已经驶进了舅舅家的院子。
舅舅和舅妈像被定在沙发上一动不动，看到我才像被解除咒语，拉着我坐下。
哪知我刚坐下，舅妈一句话瞬间让我毛骨悚然，汗毛直立。
“小雅，我和你舅舅也走不下去了……”
“你们也要离婚？”我像被抽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