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旁人并不觉得我一生凄苦,只觉得我阻拦了裴恹安和苏清轻的伉俪情深。
他们将年迈的我捆绑着塞进古井里,将我活生生的溺死在发臭的水中。
我至今都忘不了那大脑缺氧窒息的痛,而带给我这悲惨结局的,是此刻请求自己嫂子再喝一口药的夫君。
苏清轻只喝了两口就称要休息,裴恹安一记眼刀甩给我,我便灰溜溜的被赶出了门。
但我又不能走,若是提前离开让裴恹安和苏清轻被人讲了闲话,我定是要挨罚的。
我站在门外,尽量离得远些,可里面女人娇吟吟的哭泣声和裴恹安的低声安慰还是传到了我耳朵里。
从清晨等到黄昏,我几乎被冻僵过去。
裴恹安依依不舍的离开时,又将那汤药碗甩给了我。
他步子迈的极大,我在身后卖力的追着,浑身冷的发颤,两眼一黑,我摔倒在了雪地里。
裴恹安冷漠的扫过我一眼,没有停下步子。
我被碗中剩余的的汤渍泼了一脸。
又凉又苦。
那天过后我病了很久,因不能再为苏清轻送药,裴恹安对我没什么好脸色。
直到一天他兴冲冲的从外面回来,满眼欢喜的告诉我。
苏清轻有喜了。
他紧紧攥着我的手,嘴唇都在因为兴奋而颤抖,而我的心口却越来越沉。
我不知道该开口说什么,是怀疑为何大哥死了四个月苏清轻才查出身孕,还是直接恭喜裴恹安要当爹了。
我的病还没有好,就被裴恹安从床上拖起来拉着去给苏清轻祝贺。
我从未觉得去苏清轻院子的这条路会如此漫长。
一路上,我都听得到下人们的窃窃私语。
「裴二郎的柳夫人嫁进来也有五年了吧,怎么肚子一点动静都没有,说出去也不怕被别人笑话」
「占着坑不下蛋,迟早会被赶出去!」
他们的一字一句都如尖刀一般插在我的心上,我痛的心口发颤。
回想起上一世,这样的话我足足听了三十年。
而裴恹安对我的窘迫见怪不怪,从不会主动站出来为我说话。
甚至苏清轻有时因为下人笑话我而被逗笑,裴恹安也会故意当着苏清轻面斥责我博美人心悦。
我竟一时之间分不清是裴恹安对苏清轻的爱深沉,还是我对裴恹安的爱更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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