肾上腺素冲刷着四肢百骸。
我拼了命地扭动身体,手腕被粗糙的绳索磨得血肉模糊,剧痛几乎让我再次昏厥。
可我不能倒下!
我扭头看向身边的孩子,他小小的身体在铁轨的震动下微微颤抖着,双眼紧闭。
我不管不顾,像一头濒死的野兽,疯狂地撕扯着。
高铁的鸣笛声已经变成了撕裂耳膜的尖啸,灼热的风扑面而来!
“咔哒”一声。
绳子,断了!
我甚至来不及感受手腕上传来的解脱,疯了一样扑过去解开孩子身上的束缚。
就在高铁即将碾到我们脸上的前一秒,我抱着他。
用尽最后的力气,狼狈地滚下了路基!
我撕开口鼻上的胶带,掀开面具,伏在地上,大口大口地喘着气,怀里的孩子却毫无反应。
我颤抖着伸出手指,探向他的鼻息。
没有。一点气息都没有......
“啊……”
我发不出一声完整的哭嚎,喉咙里像是被灌满了铅,只能挤出破碎的悲鸣。
我抱着孩子冰冷的身体,摇摇晃晃地站起来,冲向不远处的公路。
一辆破旧的三轮车在我面前停了下来。
“姑娘!你这是怎么了!快!上车!我送你们去医院!”
4.
到了医院,老伯背起孩子就往急诊室冲。
“医生!医生快救人!”
我被护士带去清创,从路基上滚下来的时候,我已经满脸的血污。
就在这时,走廊传来一阵骚动。
手术门被撞开,一群黑衣保镖就冲了进来。
对着医生猛甩耳光。
陆景绅怀里抱着俞琴,他的目光落在我身上,走到我面前,不等我开口,扬手就是一巴掌。
“啪”的一声,清脆响亮。
“一个花钱雇来的演员,演戏演疯了?谁给你的胆子,敢动我的女人?”
“景绅……我是沈柔柔啊。”我看着她,。
“别用那种眼神看我,我嫌恶心。”
“还有,我太太的名字,也是你这种人能叫的?”
他抬起脚,又是一脚踹在我的腹部。
我像个破布娃娃一样倒在地上,蜷缩着,连呼吸都带着血的味道。
“医生,给我把这女的子宫给摘了,出了事我负责。”
我被保镖强制摁在手术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