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几乎占据我一生的男人,像是第一次看清他:
“所以呢,你不是要娶沈渺渺吗?”
他重重地咳嗽一声,将我拉倒沙发上坐下:
“我当然要给渺渺一个名分,这是我欠她的。”
“但你毕竟是我的结发妻子,所以我们离婚不离家,你照旧可以住在这。”
3
我眼神麻木:“不,我要走。”
他却脸色一变,身边一直看戏的沈渺渺也皱紧眉头:“你走了,家里怎么办?”
“当真是狠心,相处了二十多年的丈夫儿子说不要就不要?”
我使劲抹了把脸:“这不是还有你沈老师吗?”
“他们父子俩的喜好你比我更清楚,以后这个家交给你当了。”
她却气得舌头打结:“周翠芬你恨我,也不能这么羞辱我吧。”
顾玉书猛地站起:“渺渺的手是用来画国画的,怎么能干保姆的活!”
哈哈,原来我在他心里就是个保姆。
儿子也不知在门外听了多久,他猛地打开门:
“她要走就走,这个家没了她还能不转了吗?”
说完就拉着新婚妻子上楼。
顾玉书把离婚协议拍在桌子上:“你想好了,走出这个门可就别想回来了!”
他是笃定我只是闹一闹,毕竟这么些年我从来没有和他红过脸。
可当我利落的签字后,他却有些惊慌,捏紧了行李箱。
沈渺渺冷哼:“你一个乡下来的妇女,不会以为签字了,玉书就会高看你一眼吗?”
果然顾玉书冷静下来,眼神变得厌烦,一副看穿我的样子。
我收起笔,不想辩解,可她却不满地拉着顾玉书的手:
“既然离婚了就要算清楚,她不会偷拿什么东西吧?”
我攥紧拳头:“你凭什么污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