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去找我的阳阳。
凭着一股执念,我跑回了医院。
太平间里没有。
我疯了一样找遍医院的每一个角落。
最后,我在一间亮着灯的房间外停下了脚步。
门上挂着“解剖室”的牌子。
透过门上的小窗,我看到了。
我的阳阳,我那可怜的儿子,小小的身体躺在冰冷的金属台上。
他的胸腔被剖开。
几个穿着白大褂的人围着她,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器械。
我撞开门冲了进去。
“住手!你们在对我的儿子做什么!”
一个年长的医生被我吓了一跳。
“你是谁?请出去,这里是解剖室。”
“那是我儿子!你们凭什么解剖他!”我咆哮着。
“这是简梦女士签字同意的。”医生举起一份文件。
“她说,为了医学研究,自愿捐献遗体。”
简梦。
又是简梦。
她不仅害死了儿子,还要让儿子死后都不得安宁。
我的心,彻底死了。
我平静地办完了所有手续。
带着阳阳火化后的骨灰,回到了那个曾经被称为“家”的地方。
我走到阳阳的房间。
书桌上放着他三天前参加全国少儿篮球大赛第二名的奖状。
我的阳阳,是篮球天才。
他说,他长大了要加入国家队,成为妈妈的骄傲。
我拿出阳阳的骨灰盒放在桌上。
然后找出他的照片,点上白烛。
一个简陋的灵堂,就这样布置好了。
我拿出手机,拨通简梦的母亲的电话,请她参加阳阳的葬礼。
阳阳从小就很得她疼爱。
傍晚时分,简梦带着沈弛,还有一群保镖,气势汹汹地冲进了别墅。
当她看到客厅灵堂摆着阳阳的黑白照片时,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陆景恒!”她指着我,厉声尖叫。
“你太过分了!你竟然敢在家里设儿子的灵堂!还请妈参加阳阳的葬礼!你安的什么心?”
她冲上前将阳阳的照片扫落在地。
“不要!”
我扑过去,但镜框还是摔得四分五裂。
“你把阳阳藏到哪里去了?!”简梦抓住我的衣领,歇斯底里地质问。
我无声地留着泪,简梦却将这视为我对她的挑衅。
她端起桌上的骨灰盒,“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