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你先去公安局报案,我们会去查的,是谁偷了,查到了会通知你们,不能上嘴皮一碰下嘴皮就怀疑别人,要讲究证据。”
苏秀兰可以撒沷打滚,但碰到警察,她就怂了,“说的是,我一会就去公安局报案,只是我一个妇道人家,没法把我家男人送回去,你们看能不能协调一下。”
苏秀兰在人群中看到了那个来他家报信的村民,知道自己去求人,人家肯定不愿意帮忙,但警察协调,就不一样了。
村民冷哼一声,“医药费三块钱还没有给呢。”
“你们抢钱呀,捆两根山上到处都是的棍子就想讹我三块钱,你们这是当着警察同志的面明抢呀。警察同志,你们管管这群刁民。”
清官难断家务事,天天管这些家长里短,警察早已经验丰富,“村医医术有限,只是帮忙固定住了,你最好还是不要拖,他这腿还是要赶紧送到医院治疗,晚了怕会残疾。”
苏秀兰一听会残疾,也不撒沷了,恨恨地把三块钱扔地上。
哼,有本事就捡。
村医弯腰捡起钱,人不能跟钱过不去,围观的人把一切看在眼里。
得罪了村民,苏秀兰也没指望村民能帮她,等她想把人扶着走回去时,发现尽管杜仲庭很瘦,但那重量也不是她能扶得起的,又低声下气地跟村民借板车。
村民不借,苏秀兰所有的怒气只能打掉牙往肚子里咽,脸上堆着讨好的笑,最终掏了五十块钱买了一辆破得橡胶轮都磨光了的板车,把人拉回了城里。
苏秀兰全身是汗,顶着大太阳,拉一段路,休息一阵,最后把人送去了医院。
人倒霉的时候喝凉水都塞牙,苏秀兰感觉自己简直倒霉透了。
“秀兰,你们咋来医院了?”苏大娘手里提着篮子,在医院门口碰到了苏秀兰和杜仲庭。
苏秀兰赶到村里时,正好是午饭时间,没吃就算了,还花了大钱,现在闻到苏大娘篮子里的香味,肚子直接咕噜咕噜叫。
“草你苏大头,你竟然敢用我买的肉烧菜。”
苏大娘护着篮子,退后了几步,“瞧你这说的什么话,我家二狗子是不是你喊来跟杜家结亲的,现在他在城里受了伤,你不得负点责任,吃你一点肉怎么了,我二狗子不能人道了,我还没有找你赔钱。”
话赶话的,苏大娘脑子瞬间清明了,对呀,都是苏秀兰出的主意,她家二狗子才会受伤的,必须找他们家要钱。
苏秀兰一拍大腿,扑了上去,“放你娘的屁,黄二狗自己出去喝大酒,造口孽惹了人,关我们家屁事,你别胡搅蛮缠。”
被丢下的杜仲庭,一个没站稳,下意识用伤腿往地上一站,“嗷——”好不容易定好型的腿,再次折出了不可思议的角度。
杜仲庭眼前一黑,往地上倒,昏迷前心想:老子这辈子最倒霉就是娶了苏秀兰这个一无是处的女人。
苏秀兰与苏大娘扭打在一起,直到医院的人把打得不可开交的两人拉开,这才终止了这场在医院门口的闹剧。
两人披头散发,衣服也被扯得乱七八糟,互相瞪着对方。
苏大娘带来的饭菜撒了一地,有人混水摸鱼,把里面大块的红烧肉捡走了,只剩一地的米粒和青菜,被踩得完全不能吃了。
昏倒的杜仲庭终于在拉完架后,被人发现,火急火燎送进了手术室,腿保住了,打上石膏,脸色苍白地躺在了病床上,麻药还没有完全退去,苏秀兰黑着脸坐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