怒气。
“我倒是小瞧了你，家里的佣人竟然被你收买了。”
“奶奶说不留下你肚子里这个野种，就不给我股份。”
“果然好手段！”
我抬手挡住光线，水米未进的身体越发虚弱。
“想知道为什么吗？”
他疑惑，
“什么？”
我偏过头不去看他，“你们九代单传，而我是好孕女，你奶奶找上我，难道你就没有一点怀疑自己吗？”
司怀年呼吸一窒，随机冷笑。
“你不会是想说我有问题吧？”
“我实话告诉你，很早之前我就做过体检，我的身体绝对没有问题，再说了，你千方百计怀上我的孩子，还不够证明吗？”
我摸着肚子，以往无比期待的孩子现在让我觉得恶心。
“不是说他是野种吗？现在又承认他是你的孩子了？”
司怀年明显噎了一下，
“你不要狡辩了，就算这是我的孩子，我也绝对不会爱他。”
“你要是听话，我还愿意给你们母子俩一口饭吃。”
“不然...”
他转身离开，唇角浮起讽刺的弧度。
“还不如让你死在当年的厕所里，免得像现在一样心机阴沉。”
我抓紧床单，死死地咬住唇瓣。
汗珠大颗大颗滚落，终于在大门关上的时候痛苦的呜咽出声。
是，我爱他。
从他如同天神降临在那个厕所隔间的时候，我就爱上他了。
不然司老夫人提出那个条件的时候，我也不可能答应。
当时我还在上初中，贫穷的家好赌的爸还有一串的弟妹，让我在学校备受欺负。
我也痛恨母亲生了太多孩子，也怨父亲没有作为。
但是学生时代的恶，是纯粹的。
在我有一次被关在厕所隔间的时候，是司怀年一脚踹开厕所的门。
“大老远就听到你在哭。”
他眉眼精致，深情温和。
“受到欺负要还击啊，我不是每次都能及时出现的。”
我仰着头，他逆着光，从此在我心中生根发芽。
3
可那次把我关在厕所隔间的，是沈清月。
她家境好，是独生女，最看不起的就是我这种家里穷还孩子多的。
所以她经常带着姐妹欺辱我。
还会说我妈妈是一头只会生孩子的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