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重,先用这个药应急。”
我还来不及开口询问来人是谁,他就如鬼魅般消失在了黑夜中。
金疮药见效极快,天明时分,我背上伤痛稍减。
便披着那人给的衣服,拖着残躯走回银月楼。
长街上,不知是谁认出我来,开口大叫。
“这不是银月楼的易菱姑娘吗?”
人群立刻躁动起来。
“大白天的就披着男人衣服,还衣衫不整,真是香艳啊。”
“想当初我花了千金都没能摸到她手指头,不知道昨晚是谁这么有福气。”
“什么福气啊,有人看到她从破庙出来,那可是乞丐住的地方。”
“何止,她还去卫侯府上闹了一通,想爬卫侯爷的床呢。”
人群的目光像刀一样刺穿我的身体,臭鸡蛋和烂菜叶源源不断地砸到我的身上。
多事的妇人们上前不断地推搡。
回到银月楼时,我几乎只剩下一口气。
我撑着最后一点力气,叫侍女琉璃拿来纸笔。
她满脸不解:“姑娘,卫侯爷都要跟郡主大婚了,你何苦还要为他劳神?”
是啊,以往我要纸笔,都是为了与卫彻书信相和,诉说情意。
我忍不住苦笑一声,从前的深情,还有上一世的恩爱,现在看来不过是笑话一场。
此番写信,不是给卫彻。
而是给我那镇守边疆的童养夫沈樾。
这一世,我同意嫁他了。
写完信后,我终于体力不支昏了过去。
从噩梦中惊醒时,琉璃守着我哭成泪人。
“姑娘,你烧得好烫。”
“可所有大夫都说收了卫侯府的命令,不能给你医治。”
我浑身上下都痛,忍不住呻吟出声,连笑着安慰她都做不到。
见我这幅样子,琉璃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匆匆出了门。
不久后,门外传来吵嚷和尖叫声。
高烧让我神志不清,只勉强听清仿佛有人受伤了,便又昏了过去。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