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让我本就受伤的嗓子一夜之间更加沙哑,彻底断了恢复的念想。
我假装感激地伸出虚弱的手去接,手腕却“不受控制”地一抖,大半碗黑褐色的汤药尽数泼在了她那身崭新的锦绣长裙上!
“哎呀!”
“对不起,莺莺妹妹,我手滑了……”我慌忙道歉,一边用帕子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仿佛被那药味刺激到。
“这药……味道怎么有些奇怪……”
汤药污了新裙,关莺莺脸上闪过怒意,但见我咳得撕心裂肺,脸色比方才更差,便强压怒火,假惺惺道。
“师姐没事就好。”
自那日后,我的嗓子“如她所愿”,变得更加沙哑不堪,几乎说不出完整的句子。
关莺莺见我已彻底沦为废物,再无威胁,便越发得意忘形。她开始在关锦堂面前散播谣言,说我善妒,见不得她好,自己嗓子不行了,便迁怒于她,故意打翻她送来的“良药”。
关锦堂对我的“不识抬举”更加厌烦,对关莺莺愈发纵容。
这天下午,两个粗壮的婆子闯进了我的房间。
“云舒小姐,少班主说了,您嗓子既已无望,那老夫人留下的凤头钗,您也用不上了。”
为首的婆子皮笑肉不笑地说。
“莺莺小姐即将登台,正需要此等宝物护佑。宝钗赠英雄,好嗓配好钗,还请您交出来吧。”
那支凤头钗,是我母亲留给我唯一的遗物!
前世,他们也是这般夺走了它!
我没有哭闹,也没有反抗,只是静静地坐在床边,看着她们粗鲁地翻开我的首饰盒,将那支流光溢彩的凤头钗取走。
当她们转身离去时,我用那几乎发不出声音的喉咙,轻轻说了一句:“拿了我的东西……可要拿稳了。”
声音轻得仿佛幻觉,那两个婆子却莫名地打了个寒颤。
我看着空空如也的首饰盒,缓缓握紧了拳头。
关莺莺,这只是个开始。
你欠我的,我会让你用血,一滴一滴,慢慢地还。
3
凤头钗被夺走后,我像是彻底被抽走了精气神,每日卧床,形容枯槁。
关莺莺来看过我两次,每一次都戴着那支凤头钗,在我面前炫耀关锦堂又如何夸赞了她的嗓音,言语间满是胜利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