掐得呼吸困难,仍扯出一个讥讽的笑:“怎么……侯爷……心虚了?”
陆沉舟脸色阴沉得可怕,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
就在我眼前开始发黑时,他突然松开了手,任由我狼狈地跌坐在地上。
“呵……”他掏出一方锦帕,擦拭着方才碰过我的手指。
“看在你父亲的面子上,也看在容儿平安无事的份上,本侯今日就饶你一命。”
他俯视着我,眼中满是傲慢:“薛棠,本侯最后给你一次机会。”
他示意身后的亲兵捧来一个雕花木匣,“只要你乖乖认错,交出虎符,本侯可以网开一面,许你与容儿平起平坐。”
匣盖开启,里面竟是我父亲生前最爱的青玉镇纸,那是他五十大寿时先帝亲赐的御品。
如今玉碎成三截,边缘还沾着新鲜的泥土。
我浑身发抖,不是恐惧,而是滔天的怒意:“你们......掘了我父亲的坟?”
陆沉舟冷笑:“老师的墓修得倒是结实,费了我八个亲兵一夜功夫。”
他用靴尖拨了拨我的膝盖:“怎么样?用半块虎符换你下半辈子锦衣玉食,这笔买卖很划算。”
“平妻?”我忽然笑出声,笑声在空旷的柴房里格外瘆人。
“陆沉舟,你算什么东西?也配要我父亲用命换来的虎符?”
他的脸色瞬间阴沉,一把揪住我的头发往墙上撞:“敬酒不吃吃罚酒!你以为你还是三年前那个高高在上的薛家大小姐?现在满京城谁不知道你是个被休弃的破鞋!”
额角有温热的液体流下,我舔了舔唇边的血,忽然凑近他耳边:“那摄政王萧临渊的未婚妻,算不算破鞋?”
陆沉舟猛地推开我,像被烫到似的:“胡说八道!萧临渊会要你这种......”
“侯爷!”管家慌慌张张冲进来,帽子都歪了:“摄……摄政王带着羽林卫把府上围了!说……说要接他未过门的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