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下脚步:“忘了说,侯爷已经派人去薛家,把你爹的灵位扔进猪圈了。”
柴房的门再次锁上。
“呵……”我惨笑出声,在黑暗中慢慢坐直身子。
身上的伤火辣辣地疼,却比不上心头燃烧的恨意。
我忍着剧痛,从贴身里衣的暗袋中取出一枚玉哨,这是萧临渊给我的信物。
用尽最后的力气,我吹出一段特殊的音调。
片刻后,一个黑影隔着狭窄的窗户轻声行礼:“王妃,王爷命下属听候调遣。”
“告诉萧临渊,”我咬着牙,每个字都浸着恨意:“先别管我,立刻带人去薛家祠堂,护住我父亲的尸骨和灵位。”
暗卫犹豫道:“可王爷吩咐,务必先救您出去……”
“听令!”我厉声低喝,扯动伤口疼得眼前发黑,“若是让我爹的灵位受辱,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暗卫沉默一瞬:“属下这就去办。王爷还让属下告诉您,陆家勾结北狄的证据已经到手了。”
我冷笑:“好得很。”
暗卫正要离开,我突然叫住他:“等等。”
我从腰间扯下染血的玉佩递过去:“把这个交给王爷,就说……”
“我要陆沉舟活着看到他的侯府是怎么灰飞烟灭的。”
03
次日一早,柴房的木门被粗暴踹开。
陆沉舟走了进来,他的声音冷得像地窖里的寒铁:“薛棠,反省了一夜,你可知错?”
我缓缓抬头,干裂的嘴唇扯出一个笑:“侯爷是指哪一桩?是容夫人诬陷我推她,还是你们你们陆家忘恩负义,恩师尸骨未寒,就要逼他女儿做妾?”
陆沉舟闻言,眼底闪过一丝讥讽。
他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唇角勾起一抹得意的弧度:“薛棠,你未免太看得起自己了。”
他蹲下身,修长的手指捏住我的下巴,强迫我抬头看他。
“本侯念在恩师情分上,想给你平妻之位。是你自己不识抬举,非要闹到这般田地。”
我冷笑一声,挣脱他的钳制:“平妻?陆沉舟,你也配?当年若不是我父亲举荐,你陆家早就……”
“闭嘴!”他暴怒地掐住我的脖子,眼中闪过一丝慌乱,“薛棠,你别以为仗着你爹的恩情,本侯就不敢动你!”
我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