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外和谁说话,听不太清楚。
“夫人遭受了连番打击,现在身体很不好。”
薛叙嗓音地压,带着疲倦:“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必须把她身体调理好,不能出现后遗症。”
我眼睛有些酸胀,但也在流不出来泪。
恨我的是薛叙,在乎我的也是薛叙。
想我活下去的是薛叙,夺走我生命希望的也是薛叙,我和他这辈子,都是爱恨不由己。
我握紧脖颈上挂着的项链,那是妈妈早早为我准备的二十五岁生日礼物,她希望我能在生日当天带着这根项链,迎接我的幸福。
可我没有幸福了,我只想带着妈妈送的生日礼物去见他们。
我的生日,就在明天。
门被推开,对上我的眼,薛叙迅速收起脸色的担忧,冷下了脸。
“这是最后一次你伤害自己,许笙,我要你长命百岁的和我互相折磨。”
我扯扯嘴角,发现内心一片虚无,没有绝望没有愤怒。
“不累吗?”
“累,你有什么资格说累!”
薛叙声音狠戾:“你要为你爸妈赎罪,这份罪,你一辈子都赎不完。”
可是我真的累了,我低下头,轻轻开口:“明天是我生日,你能来吗?”
薛叙始终没有开口,等我再抬头,他早已离开。
我背着所有人签下了器官捐赠协议,等我离开后,把我的心脏捐赠给一个和薛叙妹妹很像的小女孩,最后不顾医生的阻拦执意出院。
回到家里亲手做了一份草莓蛋糕,蛋糕里掺着大量的毒药,蛋糕很丑,我看着丑丑的蛋糕,呢喃一句。
“骗子,明明说好会亲手为我做每一个生日蛋糕的。”
我提着打包好的蛋糕,最后一次仔细的打量家里,永别了。
太阳已经下山,我坐在海边,腥咸的海风刮在我身上,吹熄了打火机的火苗,我固执的点蜡烛,尝试了不知道多少次才成功。
透过温暖的黄色火苗,我看见薛叙在这边海岸给我告白,一朵又一朵绚丽的烟花炸开在夜空,薛叙柔和着眉眼看我,难得笑的放肆。
“许笙,我会爱你生生世世。”
我只觉得心脏跳的我胸口发麻,全身血液都沸腾起来,我不顾一切的抱住他。
“我也生生世世爱你,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