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琳以为郁昭昭是宫砚执派来故意捣乱的。
她觉得自己已经绣得差不多了。
只要绣完,她就能保住命。
尚娇听见秦琳的话,瞪了郁昭昭一眼:“哪里来的小丫头片子,滚一边去!”
郁昭昭被尚娇吼得一愣。
宫砚执:“让她说。”
秦琳听见宫砚执的话,顿时觉得天塌了:“家主!您居然相信她?!”
尚娇也急了:“砚执,她一个外行人懂什么啊!”
郁昭昭不管他们,蹲在秦琳面前:“宫大夫人,这件旗袍叫做鎏金玉鲤纹,是郁先生的绝针之作。”
“您确定要让她毁了这件旗袍吗?”
尚娇听郁昭昭一口一个郁先生,绝针之作的,顿时来了兴致:“小丫头,你懂?”
“你怎么会知道这件旗袍是郁先生的绝针之作?”
郁昭昭:“郁先生是苏绣泰斗,一针一线都是经典。宫大夫人您确定要让一个绣工不精的人来绣吗?”
尚娇:“你这话什么意思?”
郁昭昭:“这是郁先生最得意的作品,他绣完之后,就再也没有绣过第二件。”
“这件旗袍,对郁先生来说意义非凡。”
“上面的每一针每一线,都是独一无二的。”
郁昭昭第一次鼓起勇气,在这些人上人面前危险发言。
不为别的,只为这件旗袍,是养父的心血。
她不能让秦琳染指!
秦琳听见郁昭昭的话,气得咬牙切齿。
她想不到这个女人居然真的懂苏绣,还懂得比她多!
她握紧绣线,指尖发白。
她不甘心!
她好不容易才得到这个修复旗袍的机会。
只要修复好,她就可以继续留在宫家!
“你胡说八道!这明明就是一件普通的苏绣,你少在这里危言耸听!”她看着郁昭昭,眼神凶狠。
郁昭昭站在秦琳面前,她能感觉到秦琳身上散发出来的敌意。
她抬起头,直视着秦琳的眼睛。
郁昭昭:“这件旗袍通体没有一颗针脚,只有像郁先生这样的泰斗,才能绣出如此巧夺天工的作品。”
“这件旗袍,堪称绝品。”
“百年来,只此一件。”
秦琳:“你……你少吓唬我!”她话音刚落,手里的绣线就掉在地上。
她今天已经够没面子了,她不能让这个没身份没地位的女人抢了她的风头!
“你们别听她胡说八道!不就是一件旗袍吗!有什么了不起的!”
她说着,捡起地上的绣线:“你们看看,这不就是一件普通的苏绣吗?凭什么她说这是绝品,你们就信啊?”
郁昭昭被秦琳的无知气笑了:“这件旗袍用的是最上好的丝线,金线绣制,丝线在光线下会折射出光芒,就像阳光照在湖面上,波光粼粼。”
秦琳:“你胡言乱语!什么金线绣制!什么波光粼粼!你以为你是在写小说啊!”
这时宫砚执突然开口:“继续绣。”
秦琳连忙应声:“还是家主识得清!”
她拿起绣线,看着郁昭昭啧了一声:“某些人觉得自己靠耍嘴皮子功夫就能忽悠宫大夫人么?这帕塔最尊贵的主神可坐在这儿呢!”
宫砚执:“我说的是她。”
“你,滚出去。”
秦琳愣住,宫京泽也愣住。
宫砚执居然说滚的是秦琳?
秦琳不可置信地开口:“家主?”
宫砚执:“你是听不懂我的话吗?滚出去。”
秦琳:“家主!我……我是在帮大夫人修复旗袍啊!”
宫砚执:“旗袍自然会有人修复,用不着你这种蠢货。”
秦琳握紧拳头,指甲掐进肉里。
她看着郁昭昭,眼神怨毒:“家主!是她!是她蛊惑您!是她挑拨离间!”
郁昭昭知道秦琳要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