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语塞。
走廊里安静片刻。
我的眼眶泛酸，“顾知烨，我们离婚吧。”
话音刚落，男人冷嗤一声：
“姜繁星，就因为这点小事离婚？你有当妈的样子么？”
“圈子里谁不知道我们在一起五年？出了顾家的大门，我看谁愿意要被我玩坏的女人！”
临走时，他一脚踢翻了消防栓。
我换了家医院，直接预约了流产手术。
小护士一边教我填单子，一边跟其他人聊天：
“这年头，流产的女人越来越多，要是像隔壁医院的白雪那样，生一百个也不会有流产的那一天吧？”
我翻开微博，发现白雪已经晒出孕检单：
幸福的宝宝～
顾知烨高调点赞评论，“期待。”
我突然记起我查出怀孕的那天，他答应陪我上山为孩子祈福。
路上接了一通白雪的电话，直接把我丢在半山腰。
正逢下暴雨，我在泥地里爬了三十公里，才找到地方避雨。
白雪发了朋友圈：
某人冒雨赶回来替我品尝小蛋糕哦。
顾知烨口中的五年，原本就如此不堪。
如今，更没什么好留念的……
流产手术做到一半，子宫都没有清干净，医生突然终止手术。
“顾先生特意打电话给我，叫我去给白小姐打营养针，不好意思……”
医生丢下这句话，把我扔在手术台上。
小护士纷纷围上来，急得团团转，翻到我通讯录里“老公”的号码。
“先生，这里是中心医院，您太太手术做到一半，暂时没有值班医生了，您看要不要转院？”
电话通了两分钟以后，顾知烨才抽空说话。
“中心医院？我刚调过来一个医生，她就做手术了，未免太巧了吧？再说她能做什么手术？”
小护士正要解释，电话那边传来白雪娇滴滴的声音：
“我给姐姐把过脉啦，她的身体很健康的，可能……只是想知烨哥哥了吧？”
闻言，顾知烨的声音立即变得冰冷：
“姜繁星，你幼不幼稚？做手术的事情也能开玩笑？”
我的心脏坠入谷底。
下身疼得一直抽搐，额头上冒着豆大的汗珠。
我张了张嘴，已经疼得讲不出话来。
电话被粗暴挂断。